桑寂当即会意。
在顾肃要起身去拿手边给小牛准备的耳罩前,自己先一步拿起耳罩,去了牛棚。
他的锦袍在牛棚里极为不适应。
他玉佩被牛一嘴扯下来。
他想要去把玉佩拿回来时——佩剑却不小心碰到了牛屁股。
牛愤愤转身,两只角撞得桑寂腹部伤口差点崩裂。
桑寂面色惨白。
但仍旧强笑。
他不想给姣姣再留下不好的印象了。
桑寂在牛棚里,就这样被左踢一下右拽一下。
良久,在戴了五六次後,他总算给小牛戴上耳罩。
桑寂松口气,他拍拍身上的泥水。
强忍着牛的口水,把玉佩勉强放回腰间。
他回家一定要丶定会好好洗洗。
他不能忍受自己身上有脏污。
才喘口气,萧氏身边的顾肃又叹:
“我那账本堵得我心里难受,都不想说话了!要是有人能帮我算算账,我必笑口常开口若悬河啊!”
“小桑啊,你会算账吗?”
桑寂立马直起腰,回过头,点点头。
旋即,桑寂看着账本上鸡鸭鹅鹅鸭鸡,一个头两个大。
眼前,还有一堆成山的账本等着他。
桑寂抿唇,却并没有不耐烦,扎身进了这账本堆里。
桑寂忙活了一整日。
处于朝廷漩涡的他,头次面对这种农家的琐事。
等忘忧君见到桑寂的时候,向来比鹰还能熬的桑寂,眼下有了两块淡淡的乌青色。
“别笑了。”桑寂打断他。
看着他这幅损样,忘忧君幸灾乐祸笑了好一会。
忙活一日,桑寂还是没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所以,你知道姣姣在华京时,经历了什麽吗?”
忘忧君被桑寂从华京叫过来,打下手,合力处理公务。
二人是最默契的搭档。
适才,在桑寂冷嗖嗖的目光中,忘忧君收了白牙。
“罢了罢了,告诉你。”忘忧君打算添油加醋地告诉桑寂。
桑寂想知道的真相,从来都能知道,只是时间问题。
与其让桑寂自己去查,不如他来告诉。
别到时候桑寂又被身边人忽悠了,和姣姣生了误会,折磨姣姣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