啓宴面色愈发阴沉,再也听不下去,他大步上前,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怀中,捏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擡头看他,嗓音低哑而已深沉,“看清楚了,朕,才是你名正言顺的夫君。”
“不是的……”泪水模糊了虞清音的视线,她拼命摇头,用尽力气的挣扎,“你胡说!我根本不认识你,我夫君是卫盛安不是你!”
啓宴不怒反笑,俯身凑近她,灼热的气息扫在她的脸上,“整个天雍谁不知你是我的皇後?”虞清音拧眉偏头躲开,却被他掐住脸颊,扳了过来,黑眸凝着她,阴沉沉道:“拜了天地,上了族谱,还叫旁人夫君?”
“你说朕,要如何惩罚你为好?”
“我……我才不是!”虞清音的眼里顿时浮现懵然,她内心虽有诸多疑问,但嘴上还是反驳着他的话。
“你放开……唔,”
啓宴嗤笑一声,掐着她的脸颊,猛地吻咬上去,将她未说完的话也一并吞入唇齿间。
唇齿相依,舌尖交缠。
虞清音看着眼前无限放大的俊脸,心口乱跳,猛然从惊讶中反应过来,开始不停挣扎,“唔……”
可她整个人被他牢牢禁锢,挣脱不开时,她忽地急中生智,贝齿一张狠狠咬上他的舌头,下一瞬,一股铁锈味在两人唇齿间蔓延开来。
啓宴吃痛,松了手放开她,擡手用指腹缓缓抹去唇上的鲜血。他垂眸看了一眼手指上的那抹猩红,再次擡眸目光沉沉地看向她,“敢咬朕?”
虞清音怒瞪着他,连忙後退几步,警惕的看着啓宴。
她不搭话,啓宴并未动怒,反而心情大好的向前走近一步,他高大的身影再度向她笼罩下来。
他走近一步,她便後退一步。直至桌沿抵住她的後腰,她才知没有退路。慌乱间,她的手向後一撑,竟将香台碰倒了。
香灰瞬间倾倒在她的裙摆间,落了一地。
“你……你不要过来!”
她眼底的恐惧始终没逃过啓宴的眼睛。
他低笑一声,俯下身双手撑在她的两侧,将她困于方寸之间,语气也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怕了?方才咬朕时不是挺厉害的?”
“你……”虞清音擡眸,撞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驳斥的话语刚要说出口,心口却猝不及防地袭来一阵疼痛,她拧眉捂住心口,眼前骤然一黑,便瞬间失去了知觉。
一股无名的恐慌从心底直出,啓宴蹙着一双深沉眉眼,长臂一伸将昏迷的她稳稳接在怀里,探究的眼神紧紧盯着怀中的她,疑惑低语道:“失忆了?”
等虞清音再次醒来时,望着床榻边为她诊脉的男人一下清醒,她惊坐起猛地缩回手,警惕的看着他,“你又是谁!这是哪?”
陆鹤林早听皇帝说过了,可当真正面对她那全然陌生的目光时,呼吸还是没忍住一窒,心头更似被细针猛地一扎。
他再次弯下身,将语调放得极轻,生怕吓到她,“阿音,仔细看看,可还认得陆哥哥?”
虞清音看着他那双认真的黑眸,心里莫名一颤,呢喃开口,“陆……哥哥?”
她看着陆鹤林将这两个字在心底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还是想不起他到底是谁?
陆鹤林看着依旧茫然的她,叹气道:“罢了,想不起便不想了。”
“你在这里好好休息,我去给你开几味药。”
虞清音看着陆鹤林走後,才起身下榻,慢慢在寝殿里游走,只是走着走着她竟踏出了门。
宫人们见她出了门,立即向她跪地行礼,“皇後娘娘万福金安。”
宫人们一声声的呼喊,惊得虞清音踉跄後退几步。她看着眼前跪了一地的人,黛眉越发紧蹙,满不可置信的自语道:“我……是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