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皇上会见我的!皇上会见我的!”叶之然推开他,光着脚就向外跑去。
高成玉皱眉冷哼,朝禁军开口:“还不快抓住叶嫔娘娘!”
到了这时,叶之然还对嘉兴帝有一丝期盼,“皇上……”
“你为何独独对我这般心狠?”
叶之然满脸泪水,脸色苍白的靠在墙上,她捂着疼痛的心口,模糊的视线中她看着向她走近点禁军,不由自嘲。
她怎麽不明白,皇上对她的好,都是看在叶家看在她哥哥上。
叶之然一边笑着,一边哭的不能自己,“早知……早知结局会是这样,那日我便听哥哥的话,不上街了。”
她本就身子孱弱,又光脚在院子里跑了一会,悲愤交加下她承受不住打击,一下晕了过去。
桃儿哭着担忧的跑上前抱起叶之然,“娘娘!娘娘!”
叶嫔被打入冷宫一事,很快传遍六宫,前朝後宫顿时炸开了锅。
叶嫔平日里本就仗着有个屡获军功的哥哥,在宫中目中无人谁也不放在眼里,眼下见她被打入冷宫,衆嫔妃後怕之馀也自然少不了议论,当然也有很多低位嫔妃为她唏嘘感叹,她们在後宫也更加安分守己。
经此一事,她们也看出皇帝并不是一个温煦良善之人,相反他冷心冷情,手段狠厉。
入寝前,虞清音也从宫人们口中听闻了此事,她带着满肚子不解上了床榻,不禁看向啓宴,问,“皇上为何要将叶嫔打入冷宫?”
“臣妾听闻叶将军前些时日又击退了蒙军。”
啓宴也坐到了床榻,认真凝着她,“你在惠州遇刺一事是受她指示。”
虞清音错愕了一瞬,随後自语道:“那她进冷宫确实该。”
她悲愤的语气逗笑了啓宴,瞥了眼她的小腹,道:“行了,爱妃安寝吧,你不睡,朕的皇子总要睡的。”
虞清音瞪着他,不满道:“皇上怎麽知道是皇子,不是公主?”
啓宴总算明白太医们所说的孕妇多虑,他手掌一挥将床帘放下,“皇子公主,朕都喜欢。”
听他这敷衍的语气,虞清音又不高兴,嘟囔着嘴:“臣妾又没问这个。”
啓宴第一次感受到了头大,将她拉进身侧,黑眸认真瞧着她,“好好好,是朕说错了。只要是爱妃所生,皇子公主朕都喜欢。”
虞清音这会高兴了,双手环上男人的精腰,擡眸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问:“那皇上会将臣妾打入冷宫吗?”
此时的啓宴已然有些困意了,但还是轻轻拍着她的後背,安抚道:“别多想,朕永远不会这般对你。”
翌日清晨,天露曦光。
虞清音迷迷糊糊从床榻坐起身,习惯性的伸手摸一摸身侧的床榻,早没了馀温。她细想今日是他们回宫的第二日,便一下明白了啓宴是去上早朝。
她发愣间,寝殿的门被人推开了。
她侧目而视,便见锦书那丫头抱着茶花,跑到她的榻前,看着她委屈的掉下眼泪,“娘娘,奴婢好想你。”
她说完又替茶花说道:“茶花也想你。”
说着说着,锦书正要上前,却被身後的阿玲给拦住了,“锦书姑娘!莫要再靠近贵妃娘娘。”
“??”锦书被她一嗓门吓得止了眼泪。
虞清音下了榻,将圆滚的肚子露出,“安了,安了,本宫也想我们锦书和茶花。只是眼下本宫身子不便,就不与你们抱抱了。”
锦书这才看向她的肚子,目瞪口呆,“娘……娘娘你有了身孕!”
“奴婢要有小主子了!”
几月未见,虞清音都有些不习惯锦书的咋咋呼呼,她摸了摸茶花的小脑袋,茶花顺势蹭着她的手掌,喵喵叫了几声。
虞清音心都化了,但为了腹中胎儿还是克制了抱它的冲动。又与茶花玩了一会,她道:“本宫饿了,快带本宫洗漱穿衣。”
前朝嘉兴帝龙颜大怒一事又传进後宫,只因以叶家交好的大臣们皆纷纷出列求他开恩,赦免叶嫔一错。
啓宴看着跪在地上的臣子,冷声开口:“朕做什麽决定还轮不到你们来管。”
文侍郎很不赞同他的话,皱眉俯身道:“皇上!忠言逆耳利于行啊。”
“文侍郎当真是老糊涂了,既日起,朕就准许文侍辞官归乡。”
丢下这个话,啓宴便沉着脸,摔下袖子离开了朝堂。
衆臣左顾相看,议论非非。
堂下叶之凛的脸色极差,他见嘉兴帝走了,也退出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