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愉儿点头,她一阵无言。
莳婉从前待在柳梢台,也不是没见过这些手段。
可这手段。。。。。。大都是女子用在男人身上的,如今顺序颠倒,她心里竟有些说不清的滋味。
这样的他,总会给她两人如同寻常夫妻一般的错觉。
喝完药,愉儿见她神思不宁的,便提出要在门口守着,待人走後,莳婉方才拆开第一封信看了起来。
她一目十行,粗略看完,心下震动。
信上虽不过几十字,可这对于江煦而言,无疑算是多的了。
其二,则是这信上提到的内容,叫她莫要听信流言丶胡思乱想,让她安心待在他身边。
这句话的指向性便有些明显了,俨然就像是针对某个人讲的一般。
莳婉无端想到了刘迎所提到的江煦恩师的女儿。
果然,这些天她外出逛玩,江煦皆是知晓的,否则又怎的会好端端地加上这一句呢?
他们两人不过相识三个月不到,江煦,竟已经对她如此情深了?
最近。。。。。。他总是在说这种类似的诺言。
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就算不是真的,那也代表着,这个人越发对她上心了,既还有兴趣,那恐怕这明里暗里盯着她的人,只会多不会少。
毕竟,江煦一切的等待和怀柔之策,都是建立在她待在他身边这个前t提之下。
莳婉迅速压下心头那股怪异之感,边将信笺尽数收好。
于她而言,刹那的晃神便已足够。
不过是一场绮丽的梦而已,雨水冲刷,等午後醒来,这场梦。
也会越来越淡的。
。。。。。。
七月四日,恰逢小暑。
阳光毒辣,极为刺目,粘稠地滴落在地上,好似能即刻烫出一个窟窿。
今日便是和刘迎约定的日子,莳婉心下难免有些激动,一夜未曾睡好。
例行等到每日喝药的时辰,不承想,愉儿竟是又带了封信过来,言及亦是江煦所写。
这封信的内容明显不同于首次,里头除去简单的问候与告诫,还多了些。。。。。。蜜语甜言,洋洋洒洒,几乎占满了整张纸,足见男人写这封信件时的用心。
莳婉通篇看下来,心中不为所动,尤其瞥见其中一些惊奇的字眼时,还有些忍不住想皱眉头。
江煦。。。。。。难不成是被夺舍了?
他也没有自以为地待她这般情深吧?
写这些酸言酸语的,是要做甚?
她正思忖着,门外,刘迎如约而至,唤她出去采买。
刘迎站在门扉处,正值申时,外头恰好有金灿灿的光晕渗进屋内,细小的光束仿佛把空气中的灰尘也照得一清二楚。
于一片静止中,划出一道金色的轨迹,直通向外。
宛如一条长道。
只待她踏上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