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宴被身旁突然出声的谢啓盛给吓了一跳,谢老太剐了他一眼,“你哪能用你的心思揣度高人技艺。”
谢啓盛被他老母亲念叨了一番後,老实了,不吭声了。
容姝适时插话,“可我在妹妹房里见过这串一模一样的玉核桃……”
段氏立马开声斥责,“莫要胡说。”
谢老太如此喜欢这串子,若是知道容宴手里有了赝品,内心多少会有看法。
哦莫,原是这用意。
容光茂皱了皱眉头,“你莫要胡说,你妹妹哪来这般多的钱买下来?定是你将相似之物看错了。”
“父亲~我自是不会看错的,我就是怕哪天妹妹拿出来把玩了,那祖母这头的这串若是被人看见了,怕被怀疑是假的,遭人耻笑呢。”
谢啓盛却说:“这事,你说得在理,哲之,你这媳妇还挺心细,不若这样,宴宴,你让人将那玉核桃串子拿出,两两相比之下,不就一清二楚了?”
听他如此说道,容宴便乖巧派人去拿。
容姝见她还这般气定神闲,内心不屑,死到临头还假装无事发生?
“妹妹,不是姐姐在说你。父亲经常教导我们,做人不能虚荣。你不能因为嫁来了侯府,便样样想得好的。即便得不到,便作假。若传出去,岂非连累父母名声,更害得侯府也受累?”
容宴没有说话,让容姝更有的放矢,“你如今也是大娘子了,多少要有些贵女的脾性,这里不是道观,一些不三不四的手段是不能用的。”
容宴一时没忍住,小小遮鼻打了一个哈欠,她吃饱又犯困了。
容姝:?
段氏凝眉瞪了她一眼,嘴上倒说得温和,“让大家见笑了,是我这个母亲没有做到本分,没有教好……”
容光茂:“没想到在道观清贫的十年,让你养成了这般爱慕虚荣的性子,容老太,我这女儿不成器,日後中馈是绝对不能交于她的!”
容宴倏然觉得身子有些发冷,她有些恍然,究竟发冷的是原身,还是她自己。
突然之间,她就觉得有些累了。
尤其面对这些人和事。
谢啓盛倏然笑了笑,杜春红也在此时拍了拍她的手背,她浅浅一笑。
谢啓盛冷声道:“慢着,何人的是真,何人的是假,都未定夺,怎就一口咬定少夫人是虚荣了?”
段氏冷笑,“难不成,谢三叔觉得是我家老爷的是假,小女的是真?”
“自是。”
衆人:!!!
谢老太有些头疼自己儿子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这般说话,蠢得有些……让人无话可说。
段氏顿时像被噎住了一样,好一会儿才找到话接上,“谢三叔还真爱开玩笑,我家老爷从不买赝品,也绝不会将赝品赠与老夫人的。”
谢啓盛嘿嘿干笑了一声,显得段氏更是尴尬了。
花梨将容宴房内的手串拿来後,谢啓盛拿出手串,随意放在桌上。
衆人一看容宴如此不珍惜,不仅没有用香油温润,连个锦盒都没有,更认定是假的。
容姝:“这……”
谢啓盛:“你们不必怀疑,这手串乃我所赠,难不成,你们觉得我买的会是假的?”
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