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麽机会?”芽儿问。
“逃出去。”
“可是任务……”芽儿犹豫。
贺霄脸色阴沉:“任务交给我就好,没道理让你一个姑娘受难。”
他们男人又不是死光了。
“晚上迎亲宴之前,你应该会被严加看管,你只要支开身边的人,沿着西边的小路走到头,再往右转走三里,我来的时候看过,北门有一个荒废的角门,你就在那个角门等我,我带你出去。”
芽儿还是很担心:“那会不会连累你?”
贺霄:“没关系,晚上我们这些士兵会在外城开宴,我找机会脱身,去角门那里带你离开。”
事情就这麽说定了。
很快到了晚上。
阿苏哥穿上黑红相间的喜袍,对着镜子左看右看。
门口进来一个沉默的身影。
“阿罕,你终于回来了。”阿苏哥喜气洋洋,像一只大蝙蝠扑了过去。
“晚上和我一起?”
来人面色坚毅,眉眼和阿苏哥有几分相似,相比于阿苏哥的魁梧精悍,多了几分清隽不羁。
“我没兴趣。”阿罕哥淡声说。
“你也到娶亲的年纪了,连女人的滋味都没尝过,会被族人认为有毛病的。”阿苏哥说。
阿罕哥冷嗤一声:“像他们一样四处□□就正常了?”
阿苏哥看着他眼底下的青黑,问:“最近又没睡好”
“我说你真不试试,每次我完事都睡得可香了。”
阿罕哥常年失眠,他这个哥哥也替他操心,但族内医师也看不出什麽,只说身体很健康,可能是压力太大。
说了和没说一样。
阿罕哥:“没兴趣,再说了谁像你,什麽时候都睡得着。”
“你这人,懒得和你说。”阿苏哥一摆手,“你没兴趣,我可有兴趣,我和你说,银榫族送来的小新娘长得可美。”
“声音还好听,听得我想……”
阿罕哥冷声:“上一边发情去。”
阿苏哥没生气,他这破弟弟一直这样不解风情,他都习惯了。
“那一会宴会你来吧。”
“嗯。”
阿罕哥简单换了件衣服,来到了席面上。
拿过一壶酒。
对他而言,只有烈酒和杀戮才能让他兴奋。
有了酒,今晚应该睡一个好觉了吧。
芽儿被黑玄族的侍女折腾得要去了半条命。
“这什麽东西,我不穿!”她神色拒绝,缩到角落里。
不是她矫情,实在那衣服简直不堪入目。
整件衣服像一张破渔网,哪哪都露。
“姑娘,成亲都得穿喜服的。”
“这就是你们的喜服?”芽儿简直目瞪口呆。
“是啊,多好看啊。”侍女不理解她为什麽如此拒绝。
芽儿简直欲哭无泪。
最终,芽儿还是被迫换上了那件渔网……喜服。
站到镜子前,侍女还满脸惊叹:“姑娘,你看你穿这件衣服多好看啊,你皮肤可真白。”
芽儿只想呵呵。
这种衣服在她们大黎族,只能叫有伤风化。
不过还好重要的地方都被遮住了,实在不行逃跑的时候换掉就好了。
她这样想着,开口道:“既然衣服都换完了,让我一个人呆一会吧。”
侍女一脸为难:“姑娘,在喜宴正式开始前,我们不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