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与书抓过小家夥的手,果然已经有肿起来的迹象,被挠过的位置泛起红道子。
“阿书,我没事的,可能就是蹭到什麽东西有点儿过敏。”
向野搭眼就看出异常,边吃边淡定地给外地人解答,“你不是过敏,是冻伤。”
“啊?这是冻伤吗?”
“对。严重点儿就会被截肢。”
听到有可能截肢时阮与墨慌了,他下意识地向阮与书投去求助的目光。
“别听他瞎说,不严重回去抹点药膏就好了,不过以後要注意保暖不然还会再犯。”
阮与书拉过小家夥的手,放在手掌心不断地摩擦,另一边向野识时务地给小少爷下单好冻伤膏。
好在阮与墨只是怕被截肢,得知没大事以後涂完药膏便又开始专心干饭,吃得差不多才想起来忘记给晚饭拍照。
无奈只得拍张风卷残云後的餐桌,转手给阮汉霖发过去。
这晚阮与墨睡得不踏实,怕他抓手阮与书用湿毛巾不停地热敷,又涂好药膏後给肿得像胡萝卜的手指拍了几张照片。
小家夥被冻伤毕竟他也有责任,于是将照片发给阮汉霖。并配文“对不起。今天小墨玩雪把手给冻伤了。”
三秒後视频提示音响起,吓得阮与书披件衣服连滚带爬地直奔客厅。
本以为把阮汉霖的心头肉给冻伤他会兴师问罪,没想到对面的第一句话居然是“阿书,你怎麽这麽晚还没睡?”
阮与书光顾着给阮与墨涂药,完全没注意到已经凌晨一点十五。
“我……刚给小墨涂完药。对不起。”
昨天还信誓旦旦地说会照顾好小墨,结果今天就把人给冻伤了,阮与书只觉得被挫败感包围,好像他永远都只会伤害那个小家夥。
“阿书你不用和我道歉,再说小墨自己贪玩也怪不着你。”阮汉霖看着小崽子面露自责,他的心跟着揪在一起,“涂几天药就好了,他没有……咳咳……没有你想象得那麽弱不禁风……咳……”
“现在看起来更弱不禁风的是你吧?”
“前几天着凉……咳咳……又赶上流感……”
阮汉霖想解释又怕小崽子不愿意听,偏偏胸口又憋闷得厉害惹得他忍不住地干咳。
“小墨说你从元旦就开始生病,眼看着都一个月了,你到底有没有好好吃药?”阮与书顺手拿起茶几上的橙子剥起来,放松状态下一不留神关心的话就脱口而出,“实在不行就去医院,你总是讳疾忌医。”
突如其来的关心让阮汉霖怔愣片刻,可晚饭时阮与墨发过来的照片还历历在目,或许小崽子确确实实已经放下,以至于能心平气和地与他交流。
“小墨把你们今天出去玩的照片发给我了,向野穿得太少……年轻也得注意保暖。”
“他啊?他火力旺,不戴手套光是插兜手都是热乎的。”阮与书终于将橙子肉完美剥离出来,全然未察觉对面话中深意。
“是吗?那挺好的。”阮汉霖保持着微笑,实则心底的苦涩也只有自己知道,“半夜少吃水果,太凉,记得刷牙。”
“嗯。那就我先挂了,怕把小墨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