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哥改天吧。”也只有王哲敢这样与阮汉霖讲话,“你今天真不适合应付酒局,即使有我挡酒,你也总有推不掉的时候。”
“我心里有数。开车。”
阮汉霖不想听王哲絮叨,干脆放下挡板隔绝声音。谁承想那家夥干脆罢工,气得他头更疼了。
“真是看小墨和小书不在家,没人能管你是不是?”
“哼……真是看你家司鸣回家过年,你也越来越猖狂是不是?”阮汉霖总是能精准拿捏住王哲的命门,他又继续补刀“要是让他知道你即将被炒鱿鱼,你觉得他会作何感想?”
“他会觉得我做得对。”王哲坐到後座,苦口婆心地劝说“他和小书是朋友,他心地善良肯定不忍心看着你带病还要应酬。”
近三个月阮汉霖不仅面对外公外婆两位老人离世,又要应对阮与墨时不时的小脾气,还有就是为那段感情画上句号。
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失恋呢?
紧接着他就要接受阮与书和别人在一起,一桩桩一件件堆积在心底让他痛到喘不上气。
面对着王哲直白的关心,阮汉霖竟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只有弱者才会乞求他人同情,他从十三年前就习惯咽下苦果。
“放心吧。这麽多年不也没事儿吗?”阮汉霖反倒劝慰起王哲,真不知道谁才是老板,“毕竟是从大厂挖过来的,人家给咱们面子,远洋也总要有所表示。”
跟着阮汉霖五六年,王哲多少也懂些他们的弯弯绕,有实力的人物总会沾染些傲气,晚上饭局若是爽约肯定会被挑理……
“你得先答应我,一定要少喝。”
“行行行,婆婆妈妈的。”
有时候面对不识好人心的老板,王哲就也挺无语的。
看着窗外路灯照射下的鹅毛大雪,阮与墨眼巴巴地看向沙发上的二人。
“那个……咱们……”
阮与墨忍不住毫无底气地开口。
“不许去。”
“不许去。”
二人异口同声彻底让他的希望幻灭。
“就出去玩一会儿,我戴手套还围围巾行不行?!”
“不行。”阮与书斩钉截铁根本不给小家夥狡辩的空间,“你手不疼了?万一冻生病,过两天回家看哥怎麽收拾你。”
相比于出去玩被拒绝,阮与墨似乎捕捉到更了不得的问题,“我过完年才回去,不是过两天。”
向野不参与阮与书的训话,可馀光一直瞟向身旁,果然他深吸一口气慢悠悠地开口“我知道你和哥前两天吵架了,但是过年你肯定要回去的。我明天就帮你买票,再往後就不好买了。”
“他同意我来你这里过年的。”情急之下阮与墨只得搬出阮汉霖,他才不要被遣返回去。
“同意?你确定?哥他会放任你在外面过年?”
“不信的话,你可以打电话问他!”
小家夥眼神坚定可阮与书还是半信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