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我不知道你们已经到场,想着典礼开始前再去找你们……哲哥呢?”
阮与书印象中王哲总是和司鸣形影不离,他下意识地询问却得到让他震惊的答案。
“他在三楼待客室呢,他怕出来碰见你哥,怪尴尬的。”司鸣顺手剥块喜糖放进嘴里,视线却略显飘忽。
“尴尬什麽?他们俩共事这麽多年……”
“你不知道呢?阮总把王哲调到企划部。”司鸣咂咂嘴却感觉不到甜,每天见着王哲唉声叹气的模样,他心里也不好受。
“企划部?为什麽?”
按照王哲的资历应该和小张一样同属于秘书处,以阮与书对阮汉霖的了解,他虽然整天嚷嚷着扣奖金,但也就是过过嘴瘾……
“就是不知道原因才……”司鸣欲言又止,他鼓足勇气拉起阮与书的胳膊道“今天小墨大喜的日子,鸣哥也不是来找你诉苦,你看能不能问问阮总,至少给个理由也不至于让你哲哥太难受。”
司鸣不是会求神拜佛走後门的人,他之所以找阮与书帮忙,只是想知道原因而已。
“好,我先找小张助理问问……”
阮与书的想法被司鸣打断,让事情走向变得诡异。
“小张他……被调到秘书处做文职工作,不再担任他的助理。”话说到一半,瞧见阮与书不可置信的模样,司鸣接着抛出重磅炸弹,“小墨应该没来得及和你说吧?张阿姨也告老还乡了。”
“什麽?张姨?告老还乡?”
阮与书前一阵的确收到张岚的消息,说是回老家看看老人,却只字未提被辞退的事儿。估计一方面是怕他担心,另一方面是听从阮汉霖的嘱咐。
“对。”
阮与书已经忘记是如何与司鸣结束对话,他只是在心里不断盘算张岚的年纪,五十几岁做住家阿姨根本不算高龄,更何况她在阮家做了近三十年……
想不出所以然的阮与书忽然联想到古代的“清君侧”,难道是有人想架空阮汉霖?可除去俩助理和一位住家阿姨又有何用呢?
“在坐各位都是我的至亲挚友和至爱,这段感情一路走来有你们见证,如今也在各位的祝福中迎来结局……”
在阮与书遥远的记忆中,阮与墨还是不高兴就闹脾气的小孩儿,如今都已成家立业……这一幕曾经也是支撑阮与书活下来的动力和期盼。
就在他出神忆往昔时,耳边响起熟悉又陌生的男声。
“很荣幸今天作为小墨的家长出席此次盛典,对于二位新人的嘱咐和祝福我已经在私下讲过很多遍。”
阮汉霖今天是难得一见的亲和,就连领带都被丝巾替代。阮与书却越瞧越觉得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同款花色,大概是某奢侈品广告吧。
台上的人并不似林家父亲备好演讲稿且情绪激动,他只是语气平缓带着笑意,短短几句话讲完俩小家夥的相识相知。
“最後,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宣布。”
台下雷鸣般的掌声戛然而止,就连林家的亲戚朋友都跟着捏把汗,生怕阴晴不定的家夥临时反悔。
阮家只要阮汉霖不同意这门婚事,典礼就没人敢再往下进行。
静谧的三秒钟,对于现场除去阮汉霖的所有人来说,都是漫长且压抑的。
“从明日起,我将卸任远洋集团董事长一职,由阮与墨接手远洋集团的一切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