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是初秋怎麽比冬天还冷啊?
冷到阮汉霖整个人好像要被冰封,然後安静地在这里离开,没有人知道也不会有人难过。
想着想着他的胃又开始绞痛起来,五颗止痛药也只能挺一下午吗?
这药真是越来越不够吃,看来还是得让医生多来点儿。
在御合府阮汉霖不敢进主卧,在他的潜意识里那是阮与书和向野才能住的地方,他只敢睡在沙发或者飘窗上。
在这里不一样,他躺进柔软的大床,整个人深陷下去盖好被子,他瘦到根本看不出床上躺着个人。
忽然卧室门口出现熟悉的身影,阮汉霖笑着朝他挥手。
“你来啦?你看看还喜欢吗?”
“你还是第一次来这里呢。”
“那个夜灯你还认识吗?它都停産了。”
说到这儿阮汉霖面露委屈,下一秒又咧嘴笑起来“我舍不得把一楼卧室的拿来,就又从别人手里买一盏。”
“以前的那家保养得挺好的,都看不出使用过的痕迹呢。”
刚才笑得忘乎所以,阮汉霖干裂的嘴唇开始流血,他无所谓地随便擦擦结果弄得满嘴血腥气,让他顿感恶心想吐。
“咳咳……你怎麽总是不讲话?除了说讨厌我就不会说其他的吗?”
大概是他的语气太过急躁,对面的小家夥开始流眼泪,吓得阮汉霖慌忙起身去擦,可还没等他触碰到就已消失不见。
阮汉霖顾不得穿鞋跑到客厅和厨房到处找寻“你去哪儿了啊?怎麽又走了?”
起得太急导致供血不足,阮汉霖身子一软倒在地上,骨头和坚硬的地板碰撞发出让人胆战心惊的动静。
地上的人足足缓了半个小时才自己爬起来,再回到床上他把自己缩进被子,只露出两只眼睛……这是很有安全感的姿势。
待到他再次睁开眼就瞧见太阳西斜,他又昏睡近二十个小时。而阮汉霖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挪动沉重的双腿到卫生间。
“呕……咳咳……呕……”
近七十二小时未进食的胃根本吐不出来东西,只有两口鲜血喷溅在马桶壁上。
这次阮汉霖难得地觉得有些饿,他收拾收拾出门找个最近在商场负一楼的超市。
正值下班时间,里面都是准备买好菜回家做饭的人,有些男士还在打着视频帮老婆选菜。
热闹的烟火气让人心情愉悦,转头间两个熟悉的人影映入眼帘。
“小阮,买点儿芦笋吧。”
“好呀。正好晚上煎牛排的时候顺便放里面。”
阮汉霖像阴沟里的老鼠四处躲蹿,只为多看那人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