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岁穗要被笑死,“结果刚到这边,又赶上了台风,真是倒霉到家了,那个人是造了什麽孽?老天爷要这麽惩罚他。”
“还好,我看了後面的天气,台风很快就会过去的。”
你说周淮先还真可靠,凌岁穗盯着出了神,外面的风就算再大,现在看着他这张脸也丝毫不惧。
“怎麽了?”一直看着自己,周淮先还以为自己脸上是有什麽东西。
“啊?没有啊。”被当场抓了包,凌岁穗故作镇定,迅速反应过来,故作娇弱道:
“呜呜呜呜,我就是害怕,风太大了,吓死我了。”
随手指了一个方向,“你看,那树。。。”
周淮先当然听话地配合去看,只是。。。
“这树。。。怎麽了?”
呃?!这树竟然没被吹断,就不能配合自己渲染一下气氛吗?
树:有的,兄弟,等等有的。
“这树。。。可真树啊。”
。。。。。。
空气静默着,只剩台风呜呜叫着。
在凌岁穗耳中听来就是嘲讽意味拉满了。
周淮先想不出来怎麽回,只能尬笑几句,有时候凌岁穗说话他是真接不住。
他知道凌岁穗喜欢有趣的男人,所以现在谁能教教他这种情况下,怎麽说比较有趣?
周淮先只能跟着胡言乱语:“这风。。。可真风啊。。哈丶哈丶哈?”这对吗?
。。。。。。
空气静默着,又剩台风呜呜叫着。
这对吗?!这笑的也不对啊!有了台风的加持,不仅阴恻恻的还诡异起来了。
好在在一声汽车的鸣笛声中拯救了两人,司机透过车窗的声音传来:
“有人吗?人到了!这台风呢!还不快来接人,马上要下雨了。”
他的态度说不上好,可凌岁穗只觉得如听仙乐耳暂明,急忙冲出去接人。
大雨也是在此刻而至。
这阵雨下得既突然又急,砸在凌岁穗身上都觉得“疼”。
经历了一场梅雨季,基本上学生们是人手一把雨伞。
凌岁穗拿手挡着雨,赶紧招呼这学生们进门,不禁感叹,这就是青春啊。
周淮先跟在後面,一把黑伞在凌岁穗头顶撑开,遮挡了她一半的视线。
再激动也不至于伞都不打了。
她微微偏头与周淮先相视一笑,周淮先正擡手帮她轻轻掸去额头上的水珠。
学生们此时都已经将行李都搬得差不多了,皆回到了民宿的客厅躲雨。
一个学生朝着雨中大喊:“老师!”
车上下了最後一人。
周淮先的伞檐应声微微擡起,此刻,在大雨之中,凌岁穗终于看清了那人的脸。
“凌岁穗,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