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希望你是真心的。”
凌母盯着江月杵着拐离开的背影气到发笑,刚才和她聊天的时候也不见得多有礼貌,现在谈完要走了,倒是假模假样地懂礼貌了起来。
而江月走後,凌母收起盛气凌人的样子独自发呆了许久,才鼓起勇气翻开那沓文件,因为她总有一种预感,自己的世界即将被颠覆。
结果不出她所料。
里面一笔一笔地列出了乔氏这些年做的事情,以及间接地背上了多少条数不清的人命,直到现在凌母终于发现乔文俊说的那些都是骗她的,乔氏只是想随口吞并他们,吃到渣都不剩。
要不是因为凌岁穗,乔氏根本不会把他们放在眼里,而这样的相似案例,文件中比比皆是。
乔氏现在就是一个空壳丶一只茍延残喘的败家之犬,她终于明白了乔文俊到底是一个多麽可怕的人。
此外,她……好像真的误会了江月,那孩子是真的从始至终都在为凌岁穗考虑。
凌母在座位上坐了许久,又发现无目的地得可去,等她就这样浑浑噩噩地重新回到中午聚餐时的饭店时,才发现周淮先的父母还在等她回来。
纪娴让她坐下,递上一杯茶,“事情进展还顺利吗?”
她听凌岁穗说凌母家的公司最近正是关键期,她没敢让凌岁穗发消息催,一并在顶楼的茶亭里休息等待凌母回来。
“挺顺利的,都解决完了。”
凌母苦笑着说完环顾一周,没有发现江月的身影,竟然松了一口气。
纪娴拍拍她的手背:“那就好,那如果哪里需要我们帮忙的话,您一定要说。”
“好,谢谢。”
纪娴夫妇就像是忘了中午那时的不欢而散,与凌母浅聊了几句家常。
故而在凌母看来,周淮先父母的关心和体贴意外地让自己从这一下午的煎熬中体会到了些许温暖。
纪娴看凌母的脸色比中午吃饭时要好上许多,看准时机让周淮先把下午买的礼品送出去,想着还能挽回些周淮先在对方心中的形象。
凌母心不在焉地收下,最後一口热茶入胃时,已经做好了决定。
依旧让周淮先和凌岁穗出去,她要单独和周父周母聊一聊。
待门关上,纪娴道:“小凌妈妈,是中午的事情考虑好了吗?”
“嗯,考虑好了。”
“那能问一下您现在对这两孩子在一起是什麽想法吗?”
乔文俊是靠不上了,她只能先抓住周淮先,当下害怕自己提的要求把对方吓退,凌母本意是想先试试底:
“我先问一个问题,彩礼你们家最多可以给多少?”
纪娴与周逸春相视一眼,这个问题他们下午时单独讨论过,对家都能给五百万,他们更是不能比这少。
“一千万?”周逸春还担心对方不满意,继续道:“外加北京内环的三套房可以直接写岁岁的名字。”
“呵,你们是在开玩笑吗?”
凌母觉得对方是在逗自己玩,这种条件的家庭能看上凌岁穗?根本没有当一回事儿地去听。
“别说这些不切实际的。”
“呃……这是少了?”
纪娴斟酌着:“怪我们,我们也是第一次没什麽经验,不知道说多少合适,那彩礼要多少您定也可以。而且婚後岁岁喜欢哪个城市,我们可以再送一套房子。”
周逸春也道:“对了,我中午时记得您说您看好的那位小夥子会送您上海一套房,我们也可以做到,毕竟您把岁岁养的这麽好,真的很辛苦。”
“呃……”凌母的笑容止住了,他们你来我往的你一句我一句,自己就算是傻子,也能意识到这两人真的不是在给她画大饼。
“你们没在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