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还是起身站定在梁子树身前。
她看见男人慢条斯理的将茶杯放在方木桌上,眨了眨眼睛看着他,等他的回复。
下一秒腰被男人的手禁锢住,整个人跌坐在男人怀里,情急之下她立刻将双手撑在他的胸膛上。
林茶夕冷不丁被吓了一跳,差点以为自己要摔了,眼底含着怒气,擡眸看他:“你干什麽?”
梁子树轻笑了一声,她的手放在他的胸腔上能感到微微微颤。
梁子树凑近她的耳畔,薄唇轻啓,一字一顿的说了两个字。
林茶夕闻言脸色爆红,下一秒阴影向她压下来,唇上印上一抹湿热。
男人嫌她戴的眼镜碍事,伸手帮她摘下扔在桌子上发出一声脆响。
林茶夕闻声微微仰头,声音含糊,“别给我…摔烂了。”
男人声音嘶哑至极:“我赔。”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往後躲想结束这个吻,伸手拍了拍梁子树的背,提醒他适可而止。
男人眷恋的轻吮,呼吸声粗重,随後缓缓松开。
林茶夕将脑袋请放在男人的肩膀上,平复呼吸,感受到腰间那双有力宽大的手掌,那股炙热透过层叠的衣服熨拓在她的腰间软肉上。
如果不是时机和地点不对,按照他说话的语气,她毫不怀疑他说的那句话是真的。
但她也知道现在梁子树也就嘴上说说不敢动真功夫。
这麽想着她也没那麽羞耻了,她就这麽枕着他的肩膀,开始找茬:“下次没有得到我的允许,不能搞突袭。”
梁子树鼻息间弥漫着女生身上的淡香,自然知道她说的突袭是什麽,应下,“好。”
林茶夕闻言擡头,撞进男人暗炙的眼眸,她微微勾唇,偏头将桌上的眼镜拿起来,检查了一下,没坏。
随後她伸手给梁子树戴了上去,捏住他的下巴,左右偏移,打量他。
男人五官立挺,皮肤白皙,银色无边框眼镜架在他的鼻梁上,给他整个人多添几分人夫感。
嘶,这下对味了,一股斯文败类味。
梁子树眼底染上一层淡淡的笑意,始终任由她的手在他脸上胡乱作为。
林茶夕打量着打量着,像是被那张脸给蛊惑住了,凑近想要亲吻他。
男人却在这时往後仰,喉间溢出一声轻笑,“宝贝,不能搞突袭。”
林茶夕闻言顿住,磨了磨牙,回旋镖扎最终扎在了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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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林茶夕从茶园回来後,宋闰手里提着水果和礼品来登门拜访她。
其实她也是昨天下午才得知的宋母已经出院了,是宋闰将宋母送回家後返回镇上买东西时,正巧目睹徐婆婆家着火冒烟,这才及时灭火救下她。
林茶夕知道礼品是宋闰和宋母的心意,坦然的接受了,这样他们心里才不会有那麽大的负担。
宋闰再次向她道谢,并且拿出了一张欠条,上面他已经签字承诺,说是一定会将她垫付的医药费还清。
林茶夕知道他态度坚决,只好收下欠条,看着他:“这张欠条我先收下了,但是什麽时候还清我没有时间限制。”
宋闰沉默半晌,看着她:“谢谢你,小茶同志。”
话落,宋闰将红色皮卡车的钥匙递给她,开口:“小茶同志,我朋友在县城给我介绍了一份比较稳定工作,我今天下午就要去了,但我没联系上梁哥,你帮我把这车钥匙还给他。”
宋闰继续说:“这车本来就是他的,是他念在我有时工作要跑远路才借给我用的,之後我也用不到这车了。”
林茶夕听到他的话,下意识问出口:“你去县城了,那宋阿姨怎麽办?”
她知道宋闰的父亲因病去世了,宋母又只有他一个儿子,他出去了,谁照看宋母呢?
宋闰抿了抿唇,眼底闪过难堪,“姜曼会时常去照看她一下。”
林茶夕闻言点头,估计他和姜曼商量好了,她接过车钥匙:“好,我会帮你还给他。”
晚上,梁子树回来後,林茶夕去了他的房间找他,男人正在写工作日志。
她走上前,靠在书桌前,将宋闰说的话转告给他,顺便把车钥匙给了他。
林茶夕又想到宋闰说的,这车是梁子树主动借给他的,她看向接了钥匙又继续埋头写工作日志的男人。
她疑惑开口:“你为什麽会买红色的皮卡车啊?这不像是你的风格呀?”
梁子树闻言握着笔的手停顿住,睫毛轻颤,她说过的话,她自己都忘了。
他握紧手里的钢笔,擡她看向她,紧紧锁住她的眼眸,轻声:“你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