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越来越大,叶婆娑就越来越逃避孩子,甚至刻意阻止狗狗去看木木。狗狗很喜欢木木,两只爪子搭在婴儿床的细缝中,拱着鼻子要看清木木的模样,吴寒清摇着婴儿床笑着单手抱起狗狗,“狗狗也想和木木玩?她现在还太小了,等再大一点再玩好不好?”
叶婆娑皱着眉头走进了进来,看了眼正在盯着自己看的木木,露出不耐烦,又迅速地低眸弯腰抱起狗狗,换鞋,给狗狗套上狗绳,出去散步。
吴寒清看着叶婆娑离去的背影,嘴角也慢慢落了下去,神色黯淡地摇着婴儿床。
公司接二连三的出了点小状况,处理好工作後又回到家半夜起床照顾孩子,即使再怎麽晚了,他又拖着疲惫的身体,麻痹的手臂,躺会叶婆娑的身旁,睡不两三个小时又起床去上班。
周末,吴寒清休息,也让高妈休息了,叶婆娑和陆柏去周边的景区玩,他自己一个在家带孩子,还有狗狗。吴寒清抱着木木在自己的熊口上,躺在主卧的床上,边拍边哄睡,倒是把自己给睡着了。
叶婆娑回来时看见床上不仅有吴寒清还有靠在狗狗身上的木木,木木看见皱着眉头的叶婆娑拿起拨浪鼓摇了几下,对着他发出“咿呀”的笑声。
叶婆娑还没来得及做出动作,吴寒清听到声音一下子从梦中惊醒过来,睁眼看见朝自己身边走来的叶婆娑,看着叶婆娑不悦的表情,他赶忙抱着木木起身,“对不起,乖宝。我本来等木木睡着了再放回婴儿床的,没想到自己睡着了。”
“吴寒清,这不是你想要的吗?为什麽要说对不起,你又在委屈什麽呢?”叶婆娑坐在床边上怀里抱着正撒娇的狗狗。
吴寒清想说,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可是他说不出口,婚也结了,孩子也有了,叶婆娑也不会再逃跑了,这不是自己想要的吗?为什麽会如此的痛苦,这根本就不是他想要的。
他想要的是,爱。
他想要的是,以前。
以前,他们也有好的时候。
他明白自己做这些无疑是在急功近利的刻舟求剑。
吴寒清哭了出来,流着泪看着叶婆娑,“对不起。。。”他也只能说对不起了,他把这一切弄得如此狼狈不堪,痛苦不言。
吴寒清开始常常梦起以往的生活,开心的叶婆娑丶生气的叶婆娑丶害羞的叶婆娑丶哭泣的叶婆娑丶激动的叶婆娑,还有心软的叶婆娑,这些不同的叶婆娑最後化身为藏不住对自己厌恶的叶婆娑,
是恨。
叶婆娑恨他,第一次恨他是结婚,自己靠着叶婆娑的心软与妥协才得到那些平静甜蜜的时光,第二次恨他是生子,这次的叶婆娑并没有妥协,反而恨他恨得厉害,连同他们的孩子也恨了起来。
吴寒清又梦见他们好的时候,叶婆娑抱着狗狗躺在自己的怀里玩手机,他拿着手机里两人的合照,笑着说道,“这张好蠢。我们俩都闭眼了,还模糊了。”
吴寒清自己笑着摸着叶婆娑的发丝,“没办法,谁让有个馋嘴的小家夥看到有卖羊肉串的,魂都被勾走了,也来不及看成片就匆匆收起来就跑过去了。”
“没有的事,你不要篡改我的记忆。明明是你拉着我去的,还说‘快走,要在城管来之前吃上羊肉串。’你才是那个馋嘴的大家夥。”
两人相视一笑,吴寒清说道,“下次我们还去吃吧。”叶婆娑连忙捂住正在看着他们的狗狗的耳朵,足八在他耳边小声地说道,“好呀,下次多吃一点,希望城管已经下班了。”吴寒清笑着亲了他一口,格外的响亮。
吴寒清梦着梦着笑了出来,双手也不自觉地搂进了叶婆娑的月要。或许是梦见叶婆娑的原因,吴寒清一大早起来就感受到小吴的激动,站起身来亲人家。吴寒清擡眼看了眼睡得正香的叶婆娑,小心翼翼地起身,掩盖罪行,拿着手机打算去浴室好好吓吓不听话的小吴。
“你是想让我再怀一次吗?”房间传来叶婆娑冷不丁的声音,让原本寒冷的清晨又冷了几度。
听见主人嘲讽的声音,小吴也识趣地垂头丧气着,“对不起,我会管好它的。”
吴寒清已经一年多没有碰过叶婆娑,任何的刺激对他来说都是要命的,尤其是自己面对着叶婆娑白皙的身体,无意间自己还触碰到叶婆娑的月匈,不争气的小吴和不争气的他都很不争气地想着瑟青的事情。
吴寒清预约了结扎手术,周末安排好了事情就去做了,到了第二天才出的院。
中午就接到了陆柏的电话,他急匆匆地赶回家,连着让张生闯了好几个红灯。回到家时,看着吴清越也回来了,正抱着哭泣的木木,转身看着风尘仆仆的吴寒清,指了指主卧的位置,“婆娑在里面,他情绪不太对劲,不肯出来。你们两个好好说,好好安慰他。”
“好。木木没事吧?”吴寒清看着木木脖子上发红的指痕,说道。
“没事,已经找医生看过了。没用多少力气,撤得也快,木木被吓到了。去看看吧。”吴清越拍了拍吴寒清的肩膀。
吴寒清艰难地走了上去,每一步都是如此的难熬,叶婆娑说他是畜生一点也没有错,甚至比畜生还畜生。
他走到衣柜面前,听见里面的抽泣声,敲了敲门,“婆娑。这事不怨你,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叶婆娑沉默了很久才说出话来,“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