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她的脸色潮红又多了几分羞涩,带着少女的娇俏不安,吴王的眼眸中浮现出几分迷离,呼吸渐渐重了。
姜柔止下意识地想躲开,吴王将她扯入怀中,温热的气息裹着她,柔软的唇覆盖上她的,像股电流传遍全身,姜柔止脑袋一片空白,吴王强势地攻略城池,凭着本能,他虽生疏又无师自通地探索着,姜柔止环抱住他的脖子,柔软的身体紧贴着他,他的手滑过她身後的每一寸肌肤,每一寸的肌肤像火燃过,姜柔止的呼吸变得急促,他的手指与她紧握着,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一吻罢,姜柔止伏在他胸膛喘着气,吴王强忍住自己身体的反应,只能紧紧抱着她。
“日後不可再说谢我之类的话。”他的嗓音有些沙哑。
“好······”她气息有些凌乱。
“你要学会依赖我,借助身边每一个能帮助你的人,不要总是一个人硬撑,我和言川过几日便回建康,我让言风留在此处护你周全。”
姜柔止点点头,纤细的手环住吴王,鼻息间全是他身上的松木香,让人很是安心。
今夜的月色真好。
吴王看着怀里的姜柔止,已经卸下一身防备,此刻像只乖巧温顺的小兔子,他揉了揉她的长发,心中开始盘算,只要姜柔止远离朝堂,他就可以大展拳手,收拾该收拾的人。
东宫灯火通明。
宗湛夜不能寐,他望着自姜宅取回的斗篷一应物件,心里有些苦涩。
“殿下,大殿下求见。”书房外一侍从恭敬传话。
宗湛有些不悦,他将桌上的物件随手用身旁的斗篷盖住,“这麽晚了,他来找我作甚。”
“说是有急事和殿下商讨。”
宗湛深吸一口气,摆摆手,“让他进来吧。”
不一会儿,宗泰便进来了。
即便宗湛掩盖住了那桌上的物件,宗泰还是眼尖地看到了那抹红色的衣角,他心里有些不屑地冷笑一声,面上却一脸劝解的神情,“三弟,她毫不犹豫选择了去岭南,你还有什麽可眷恋的,天底下的女子多如牛毛。”
“大皇兄说笑了,这天下多如牛毛的女子,为何大皇兄却孤身一人?”宗湛不想总是将话题引向自己。
宗泰干笑一声,心里不屑,却不动声色说道:“男子汉立业再成家。”
宗湛缓缓站起身,窗外的夜色正浓,他心里烦闷,姜柔止一去半个多月,也不知她如何了,又转念一想,自己如此在意她,她也从未当回事,这天底下怎会有如此绝情冷漠的女人。
“算了,不说这些,皇兄有何事商议?”
“此番前来是告知你,要当心二弟。”宗泰正色道。
宗湛微微挑眉,“二皇兄?”心里有些不祥的预感。
“吴郡之事,他了如指掌,只怕他要有所行动。”
“难不成二皇兄也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宗湛眉心微蹙。
“二弟向来以闲云野鹤为名,可他是皇子,是皇子就会有野心。”宗泰微微一笑。
宗湛厉眸微睐,瞥向宗泰。
宗泰淡然一笑,随即跪下来,“太子殿下,愚兄只有臣子之心。”
宗湛经历了些事,自然也有了心眼,他将宗泰扶起来,宗湛看不到的地方,宗泰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大皇兄何须如此,只是吴郡太守已死,就算二皇兄要翻案,也需刑部调阅卷宗,兰家如今臣服于本宫,不足为惧。”真真假假,宗湛似乎也开始玩起了心眼。
“太子殿下,不如趁此机会求父皇让你重审此案,这吴郡是宗隐左膀右臂,殿下若是趁机得了吴郡的势,日後这宗隐没了左膀右臂,也掀不起风浪。”宗泰提议。
“眼下二皇兄与我并未有真正的嫌隙,大皇兄何必挑拨我们兄弟的关系?”宗湛袖袍一拂,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宗泰的笑意僵在脸上。
半晌。
宗泰喝了一口桌上的茶,有些凉了。
“愚兄不过是想替太子殿下扫清障碍罢了。”宗泰的眼神有些耐人寻味。
“哦,大皇兄多虑了,如今父皇正值壮年,本宫这个太子自当父慈子孝,兄友弟恭。”
袖袍下宗泰的手指紧紧攥紧。
兄友弟恭,怎麽听着这麽别扭呢。
“夜深了,大皇兄早些回府歇息吧,明日政务繁忙,本宫便不远送了。”宗湛负手而立,烛火下,他的身影有几分相似皇帝,宗泰竟有些出神,三个皇子中,长相身形和父皇最相似的便是宗湛了。
“愚兄告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浮上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