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好了包袱,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等着头发晒干。
钱嬷嬷走近道:“小姐,咱们院儿里的丫鬟们还没名字,您看给她们赐个名?”
姚九娘讶异地看着四个丫鬟:“她们长这麽大了,还没名字?”
“。。。。。。不是。。。。。。”钱嬷嬷只好解释道:“她们被买进来了,是要主人重新赐名的,以示抛却过往,老老实实做姚家的下人。”
姚九娘心里对她们早有了打算,不想多此一举。
可看钱嬷嬷一脸殷切,只好叹口气道:“那钱嬷嬷你看给她们起个啥名儿呢?”
钱嬷嬷细心解释道:“小姐是她们的主子,自然是按着小姐的喜好赐名。一般。。。。。。喜好诗书的人家就叫丫鬟侍书侍画之类的。。。。。。文雅些的有叫乐山乐水的。。。。。。”
姚九娘看着离自己最近的侯府出来的丫鬟:“你以前叫什麽?”
丫鬟福身道:“奴婢从前只是个四等丫鬟叫果儿。”
姚九娘毫无灵感,心不在焉道:“你们也看到了,我也无甚才华,你就叫阿梨吧。”
姚九娘指着果儿。
又顺着指道:“你就叫苹儿,你叫小桃,你。。。。。。你叫柿子。”
几个丫鬟原本没搞清楚自己是哪个梨,哪个苹,听见小桃和柿子懂了,她们四个都是果子!
身为丫鬟,对主家赐的名字也不敢有怨言,只好应下。
那个叫柿子的丫鬟僵硬地福了福身。。。。。。
姚九娘也不在意她们喜不喜欢自己的名字。
好赖自己还给她们想了想呢!
自己的名字,不过是顺着排行,都没用人思考!
钱嬷嬷看小姐从善如流地给丫鬟们起了名字,心中颇有几分安慰。
这小姐粗是粗了些,倒也听劝!
回屋给小姐倒了杯茶,看姚九娘喝了才道:“小姐,老爷回来了,饭菜也备好了,让她们给您梳头吧?”
姚九娘也正好饿了。
这两个月赶路都是一天只吃一顿,今儿个知道姚进京城了,更是吃的早。
她这会儿已经前胸贴後背了。
她上楼坐在铜镜前,看丫鬟左右各一个,拿篦子给她梳头发。
梳通了,左左右右七绕八绕梳成了双环髻。
丫鬟看妆台的首饰匣子空无一物,对视一眼心有灵犀地取了两截红绳给姚九娘绑好了。
姚九娘第一次被伺候着梳头,上半身僵硬地一动不敢动,看着左右两边的头发明明是两个丫鬟梳的,偏偏还这麽对称整齐。
她心里赞叹。
又看自己洗过澡後脸也白白嫩嫩的,更高兴了。
粉嫩的裙子穿在身上,竟真有了两分小姐的模样。
她左看右看舍不得离开铜镜。
钱嬷嬷催促:“少爷已经出来了。”
姚九娘只好背上包袱跟着钱嬷嬷走。
身後四个丫鬟狗皮膏药一般跟着,柿子有心帮小姐拿包袱,想起自己的名字,犹豫了一瞬,没开口!
谁家好人叫柿子啊!呜呜呜。。。。。。
姚九娘不习惯地指着丫鬟们对钱嬷嬷道:“她们天天这麽跟着我吗?”
钱嬷嬷点头:“小姐还不太认识她们,等您认熟了,分出谁管银钱首饰,谁管衣裳针线,就只要两个跟着您出门伺候茶水就可以了。”
“那还得两个跟着呢?她们跟着我作甚?”姚九娘拧眉。
钱嬷嬷耐心解释道:“小姐出门或是做客,都要跟两个丫鬟。官家小姐重名声,身边时刻不能离了人。”
姚九娘又听懂了。
就是看着自己呗!
花着自家的钱供她们吃喝住,干些自己本来也能干的事这是其次,主要就是看着自己!
走了不一会儿就到了饭厅。
姚爹已经坐在了主位。
一个人哼着小曲儿自斟自饮,好不快活!
姚啓祥一身月白的锦衣,早姚九娘一步进屋,踌躇地站着着,不知道该坐哪里。
姚九娘看都不看自己这个弟弟,大喇喇上前,对着姚爹:“起开!你去一边儿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