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九娘用力拍裴仲瑜肩膀:“你才要死了!”
裴仲瑜手上更用力。
姚九娘被钳制着挣脱不得。
馀越岐白了姚九娘一眼,打开门:“进来我看看。”
裴仲瑜满脸笑容地推姚九娘进去,将她按在凳子上。
馀越岐散了姚九娘的头发仔细看头皮:“重物击打,不要命。”
说着顺手从草药堆里捡了一株草,放嘴里嚼了嚼,按在姚九娘後脑。
姚九娘吃痛:“老头!你会不会治病啊!”
“神医”治病就这麽敷衍?
馀越岐不理她,转身要回屋。
裴仲瑜抱拳道:“前辈愿意为姚九娘医治,可见医者仁心!太子妃病重,真的是危在旦夕!裴某求老前辈前去诊治!只要请得动老前辈,让晚辈做什麽都行!”
姚九娘无语地看着裴仲瑜。
什麽带自己来看神医?
怕不是借着自己这个由头,请神医去给太子妃看病才是他的主要目的!
而且一个人怎麽能这麽不变脸色地说谎?
刚才说自己危在旦夕,现在又说太子妃危在旦夕。。。。。。
自己如今好好的。。。。。。真是很难不让人觉得太子妃也好着呢!
可又一想,他这麽求这老头,怕是今日的公干就是请这老头医治太子妃。
他之前在那个端王那里就没讨着便宜,如今这差事再办不成,在衙门里怕是更没脸了。
他算下来救过自己两次,自己也没报答人家。。。。。。
姚九娘想到这里,心一软,开口喊了馀越岐:“老头,我口渴,进屋讨碗水喝。”
说着自己进屋了。
馀越岐和裴仲瑜跟着进屋了。
喝了水,姚九娘四处打量这院子。
老头岁数大,腿脚慢,采的都是自己看不上的草药。
她指着院子里的笸箩道:“你这些药采的十分辛苦吧?反正我也每日上山,往後我采了草药分你一些吧,省得你辛苦。”
药王拒绝:“老夫岂是缺这些药材?不过是闲来无事,权当是锻炼了。”
姚九娘送他个大大的大白眼:“那你怎麽才肯帮他?”
裴仲瑜就着姚九娘的话音:“药王来京三月,耽在这山上不入京是为何?药王的来意我不清楚,但若有我能做的,在下一定尽心竭力。”
馀越岐沉吟片刻,缓缓道:“我来寻一位故人。”
裴仲瑜上前一步问:“是男是女,年龄样貌,不出三日,我定可寻到。”
馀越岐沉吟道:“我们二十多年未见,他如今的样貌,我无法告诉你。”
姚九娘忍不住插嘴:“二十年未见,老头,你寻这人。。。。。。他怕不是死了吧?”
馀越岐冷脸怒视姚九娘。。。。。。人的嘴怎麽能说出这麽毒的话!还是面对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姚九娘看这老头邋里邋遢,如老鳏夫一般,猜道:“哦,她是个女人?你不敢进城是怕她已经死了?或是她嫁人了?你单相思?啧啧,怕看见人家过得不好,你也帮不了她;可和夫君过得太好,你又自己难受?嗯。。。。。。索性窝在山里等她自动上门?你也太怂了!”
药王脸更黑了。
裴仲瑜看姚九娘没边儿的厉害,一把捉住她:“你别胡说!”
姚九娘一脸耿直:“我哪儿是胡说,我是点醒他!他自己窝在这山上不过是自我感动!他喜欢那人指不定多逍遥快活!他都一大把年纪了,人家怎麽也得成亲了吧?老公宠着,儿女围着,啧啧,比你住在这破茅屋……可强不少!”
馀越岐脸黑似锅底。
这也就是自己老了,懒得跟他们计较!
要是放在年轻的时候,定要给他们喂些毒药!没有解药的那种!
他登时要赶他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