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安泰放下酒坛子,一脸不悦:“闺女,你说,你可是受了什麽委屈?”
裴仲瑜吓了一跳,擡头看自己岳父。
姚安泰瑜裴仲瑜对视一眼,心想这小子心虚什麽!
姚九娘莫名其妙:“爹你说的啥!我哪儿受了委屈!没有的事儿!”
李氏想起刚下马车时裴仲瑜的表情,再结合他现在的表现,心里咯噔一下。
这小两口怕不是闹意见了?
京里的人虽然文雅,不像姚安泰好酒,可回门的日子不陪岳父喝两杯也确实说不过去!
这裴仲瑜莫不是装都懒得装了呀!
姚九娘是做了什麽,惹得夫君如此不快?
而且姚九娘也神色不对。
李氏虽然不是姚九娘的亲娘,可两人也相处了一段时日,她从没见过姚九娘如此顺着一个人。
姚九娘可是个看见路边的狗吃包子都要去抢一口的主啊!
怎麽面对裴仲瑜如此恭顺?
……
唯一的可能就是……姚九娘刚嫁人就惹的裴家厌烦了!为了保住婚姻不得不伏低做小!
李氏和姚安泰对视一眼,暗暗点头。
姚安泰捏了捏拳头,还是放下了岳父大人的架子,小心翼翼道:“我这闺女……从小不得教养……嫁入宰相之家,实在是……怕她上不得台面……还望贤婿宽宏容纳。”
裴仲瑜不明白岳父怎麽突然如此和颜悦色……
和颜悦色的……甚至有些卑微……
他恭敬地答:“九娘豁达善良,没有什麽上不了台面的。”
姚九娘也点点头,心想这个姚六!大上午就喝多了!当着我相公的面说我不得教养!那不是当面骂我娘?
“老头,你放心吧!我比你强!我挺好的,不用你管!”姚九娘没好气道。
姚安泰看着闺女故作坚强的样子,强忍住了自己老泪,苦闷地自斟自饮。
李氏也心中苦涩。
女子嫁人好比第二次投胎,姚九娘这刚进门就委委屈屈,今後可怎麽活啊!
她作为继母,说话深了不行,浅了无用,左右思量,只能招呼裴仲瑜和姚九娘吃菜。
用过饭,裴仲瑜陪着姚安泰说说官场的闲话。
李氏眼观六路地拉过姚啓祥悄悄字斟句酌道:“好孩子!母亲这话不太好问,你是你姐姐的亲弟弟。你好好问问你姐姐……她……她可是……有什麽难处?”
姚啓祥领了命令,进屋拉着姚九娘姚出去:“姐,你来看看我的鱼池子!”
姚九娘莫名其妙,什麽烂鱼池子非得字节集看一眼?
又想这该打的姚啓祥都多大了还不务正,玩儿什麽鱼!
打着姚好好教育教育姚啓祥,姚九娘跟着姚啓祥出去了。
可姚啓祥没把姚九娘往院儿里领,只在花园,姚啓祥就急嘴问:“姐!你是不是有什麽难处?”
“难处?”姚九娘没听懂,“姐没啥难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