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手机藏在厚重的精装书后。以前有男同学这样一直没被老师发现过。
屏幕的光,幽幽地照亮了书页后的一小方天地。琳琳:【夏夏,在干嘛呢?】
路夏夏飞快地打字:【看书呢,傅先生让我看的。】
她在外面是这么称呼傅沉的,老公或别的她叫不出来。
琳琳:【看书?我的天,你们夫妻俩的日常也太……有文化了吧。】
【话说回来,你平时到底是怎么跟他相处的啊?】
路夏夏打字的手指一顿。
怎么相处?
这个问题,让她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破碎的画面。
屁股似乎又开始隐隐作痛。
她咬了咬下唇,打出一行字:【就……正常相处啊。】
琳琳发来一串感叹号。
【正常?夏夏,你都不知道外面现在把你传成什么样了!】
【说你是御夫有术的狐狸精!】
路夏夏愣住:【什么意思?】
【就上周,张明,他前未婚妻你知道吧?在会所里堵傅沉,香槟都快喂到嘴边了。】
【结果你猜怎么着?】
【傅沉眼皮都没抬一下,直接跟旁边人说,家里管得严。】
【天哪,整个港岛圈子都炸了!傅沉欸!他居然说他妻管严!】
【都说肯定是你教得好!】
教得好?
她教了他什么?
教他怎么用戒尺,怎么用鞭子,怎么让她哭着求饶吗?
巨大的荒谬感淹没了她。
她胡乱地回了几个字:【没有啦,他乱说的。】
然后,她收起手机,准备重新塞回书本后面。
一抬头。
心脏骤停。
傅沉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
光线描摹着他挺括的西装肩线,却照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他的手上拿着一样东西。
黄花梨木的质地。
是那把戒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