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不明白,这姑娘刚才使用的几个招式。
怎么是他几年前,自创的“枭枭十八式”?
难道他自创的独门招式都已经广为流传了?
连深闺女子都学会了?
他有心问几句,但人家毕竟是个姑娘。
他也不好贸然跳出去拦着问个清楚。
如此,这件蹊跷事便暂时被他压在了心底,很快又忘到了脑后。
待夕阳西下,众人玩闹了一天,尽兴而归。
回宫后,淼淼就拿出小本本,记录下了玙琛弟弟让她照做的事情。
……
夜里,崔府,水榭居。
崔淮凛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迟迟不能入睡。
脑子里全是白日里在太湖石后看到的那一幕。
那瞬间冲击他理智的画面,在他脑海里扎了根,挥之不去。
她被别的男子亲吻,不仅没有抗拒,反而笑得那么甜,那么依赖……!
她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男女大防!什么是肌肤之亲!!!
这画面像是让他着了魔,反复出现,搅得他心烦意乱。
最终,他猛地翻身坐起,胸中憋闷着一股无处宣泄的躁郁火气。
他索性起身披衣,走到庭院之中,拔剑练武。
一招一式都带着狠厉之气,仿佛在与无形的敌人搏斗。
最后,他一剑狠狠劈在庭院中的石桌上。
竟生生将那厚重的石桌劈成了两半……
巨大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把随侍廖丞丰吓得不轻,连滚带爬地跑过来:
“公子!公子您这是怎么了?可是梦魇了?”
自家公子向来冷静自持,喜怒不形于色。
今夜这是着了什么魔,竟有如此大的火气?
崔淮凛闭了闭眼,胸口剧烈起伏。
看着那裂开倒地的石桌,也似才惊觉自己的失态。
他冷着脸,一言不发,重新洗漱一番,再次躺回了床榻之上。
结果没想到,宣泄一番,身体疲惫之下。
那恼人的画面却变本加厉地往他脑子里钻。
将他拖入了更深、更荒唐的梦境之中。
梦中,他没有躲在太湖石后。
而是冲了过去,不顾仪态地一脚将苏玙琛踹开。
然后,将惊愕的小姑娘夺了过来,紧紧箍在怀里。
他冷声质问她,还未成婚,为何要和一个男子做如此亲密之事!
梦中的小姑娘抬起一张楚楚可人、带着惊慌的小脸,歪头看他。
眼神却带着一丝倔强和不解。
“淮凛哥哥,可他就是淼淼新选的夫婿啊。”
“淼淼和自己未来的夫婿亲热,有什么不对吗?”
崔淮凛被她这句话问得呼吸一窒,胸口剧烈起伏,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