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奇炜撞了下他的肩,挤眉弄眼。
——逗猫?
沈乐志摸了摸鼻尖。
——他,挺不错的。
收敛心态,由沈乐志拎着人参球,继续征程。
在那之後,他们没有遇到任何敌人。
刷啦啦——
周围的金叶愈加纯粹,有些甚至一脚踩上去不会直接断裂,反而犹如真正的金石一般坚固,带着韧性。
真正的危险从来都是悄无声息的。
衆人设想过,也许剩馀的失踪队员会被更难缠的对手困住,他们将会面对实力堪比顶尖大妖的存在,这对于白沉灯来说不是问题,如果需要面对的是半步妖仙的大妖,那麽他们几个拼命,不知可否逃出几人。
总之,还是需要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来达成最终目的。
可当他们找到了真正的异常来源时,每个人都感到难以置信,脸上爬满震惊和恐惧。
白沉灯站定。
身後衆人来到他身侧,看到了眼前的景色。
天空投射下的微弱光线,被金叶反射,周围的一切堪称金碧辉煌,可在此刻,这些金色是那麽熟悉而亲切。
只因在他们眼前,出现了一片极为正常的……庄稼地。
白沉灯嘴唇微张,气息迟滞,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冲击。
其馀人不明所以。
为什麽……
为什麽在满是金化植物的腹地,会出现这麽正常的庄稼地?
为什麽光是注视着这片庄稼地,就能感受到一片毛骨悚然,以及深入骨髓的恐惧。
白沉灯手指轻颤,心中思绪翻江倒海。
他见过。
他见过的。
这片庄稼地,他见过的!
桑奇炜突然道:“我看到衡队他们了!”
庄稼边缘,衡玉泽和其馀六人被金叶裹住,没有气息。
白沉灯从恐惧中抽离,擡步,起初还有些僵硬,走了两步後恢复如常,心跳加速,眼中只剩下衡玉泽的身影,而不再是诡异至极的庄稼。
“衡玉泽……”
白沉灯撕下金叶,只一眼,望见了衡玉泽死死握住的白蒙蒙小鼓,以及一只破损的平安结。
白沉灯下意识勾起嘴角。
“还活着……”
白沉灯擡手,用手背贴了贴衡玉泽的侧脸。
很快,被惊在原地的五人也小跑了过来,帮着把剩馀人解救而出。
“还活着,都活着。”
桑奇炜惊讶道:“果然是神鼓,不愧是神音一族的圣物,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能护住这麽多人。”
沈乐志给每个人喂了一些补充体力的营养剂和药。
“再晚些可就不一定怎麽样了。”
邱冬阳:“沈哥,神鼓既然保护他们免于被金化的危险,只要等待救援就可以了,为什麽这麽说?”
沈乐志面色凝重地用馀光扫了一眼庄稼地的方向,瞥到了点枯黄。
“庄稼在蔓延,再晚些,他们就要被吞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