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韫拿着一封信:“这是那位神医最近接触的人,还有之前兵的那份计划。”
木存熙接了过来。
杜韫刚坐下,擡眼就见人脖子上的咬痕,心里一惊,想通之後,差点站起来。
能让这人近身的除却那位无二,但是那位明显没有意思,怎麽可能会在王爷身上留下痕迹?只有一种可能,不得已而为之,那就是王爷——
杜韫瞬间头大,看着一副什麽事都没有的人:王爷糊涂啊!
等离开,杜韫唤来了无一无二:“王爷最近去哪里了?”
“流巷。”
王爷不可能把人藏在流巷,一定是其他隐秘的地方。
“没有了?”
“昨天王爷未让我们跟着。”
杜韫心累,摆摆手让人出去了,王爷肯定会再回去,但是让人跟着太容易打草惊蛇了。
正想着可能的地方,就听见几声特别的鸟叫,杜韫疑惑,开了窗,然後一只翠鸟就毫不客气地飞了进来,落在了桌上。
杜韫看着鸟腿上的东西,想起那位养的两只鸟,试探着伸手,翠鸟把纸条叼了下来,杜韫展开,一个地点,是王爷的私宅。
看着飞走的鸟,杜韫心里复杂,对方就算是此种地步还能传来消息,并清楚自己这边出手比较好,还能保全王爷颜面,隐下痕迹,王爷算是——唉!
时间为紧,杜韫想法设法让府内人拖住木存熙,然後带人去了地方。
深呼了一口气,杜韫敲了敲门:但愿王爷没有失去全部理智,不然他觉得回关无望。
“进。”
杜韫让身後等着,进去後掩上了门,试探出声:“安公子?”
“这边。”
转过屏风,杜韫看到了坐在床上的人,肩上还有一只熟悉的鸟。
赶紧过去,弯腰:“安公子。”
君非嗯了声,擡手,链子晃动:“劳烦。”
杜韫呼吸一滞,他觉得自己之前想得还是太好了,再看这位脖子上的痕迹,杜韫解链子的手都有些抖。
“我不杀他,但是接下来你们要看好他。”
杜韫一愣,连连作声:“安公子,您放心。”
等解开,君非活动了一下手腕,起身,披上了外袍:“人在外面?”
“是的,安公子你是回流巷还是?”
君非整理好衣袍,往外走:“流巷,我的人在那。”
杜韫跟上。
刚踏出房门,就见木存熙落地,看了过来。
杜韫头大,对其他人道:“拦住他。”
君非道:“走。”
可惜木存熙完全拦不住,飞身到了人跟前,杜韫实在不想看这人自寻死路,伸手挡在了君非前:“王爷,停下!”
君非擡脚要绕过人,木存熙一动,君非肩上的九隐瞬间攻了过去。
随後杜韫瞪大了眼,这——这只鸟怎麽这麽厉害?!竟是拦得住王爷!
眼看君非就要踏出大门,木存熙喊了一声:“锦书!”
君非回头,对九隐招了招手,九隐飞回,接着君非解下腰间玉佩,扔向了木存熙,木存熙稳稳接住,停下了脚步,目光沉沉。
君非对杜韫道:“多谢。”转身踏出了门。
杜韫对其他人道:“你们几个跟上,确保人无事。”杜韫点了几个人。
“是。”
还有一半人留在这里,杜韫真怕这人再追上去。
看着一动不动盯着玉佩玉佩的人,杜韫叹了口气,总比追上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