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沐风打磨器物时,脑子里想的总是她会不会喜欢,用着顺不顺手。
他甚至偷偷用上好的边角料,做了几个带精巧机关的饰盒,却始终没胆子送出去,只藏在工具箱的最底层。
他觉得自己疯了。
竟会觉得她骂人“手笨”时挑起的眉梢,都比京城里那些才貌双全的名门闺秀,要动人百倍。
叶骁嘴上还是那副欠揍的调侃腔调,可目光追随她的时间,却越来越长。
他会故意在账目上设个小圈套,就为了看她不耐烦地瞪过来,骂他几句“蠢货”。
每当这时,他便觉得四肢百骸都舒坦了,比赚了万两黄金还痛快。
他知道,自己这颗在商海里泡得油滑冷硬的心,彻底栽了。
栽在一个,或许永远不会正眼看他的女人身上。
他们都动心了。
为她的强大,为她那别扭之下的庇护,甚至为她那张能把活人气死的嘴。
可他们也比谁都清楚,林见微这个人,心思是海,情绪是风。
她可以对两个孩子耐心备至,可以对几位老夫人偶尔流露笨拙的关切,可以对他们委以重任。
但她看他们的眼神,和看翠花有什么区别?
和看张妈有什么区别?
甚至和看后院那头养得膘肥体壮,只待过年宰杀的猪,又有什么区别?
哦,或许还是有的。
他们大概比那头猪,稍微顺眼了那么一点点。
仅此而已。
她嘴上喊着“我的顾大公子”、“沈美人儿”,语气却轻佻得像在点评一件死物。
眼底深处,永远是平寂无波的淡漠。
仿佛早已勘破红尘,万丈俗世,过眼不入心。
四家的长辈都是人精,哪里看不出小辈们的心思,私下里愁得直叹气。
顾老夫人拍着顾霆渊的手背:“渊儿,那孩子……心思不在儿女情长上,莫要强求。”
沈老爷子对沈清砚摇头:“镜花水月,看看便好,切莫沉溺。”
苏母对着苏沐风欲言又止,终究化作一声长叹。
叶老夫人最是直接,对着叶骁就道:“你这猴儿精,这回是碰到铁板了!趁早给老娘歇了那份心!”
最终,几位老人对视一眼,唯有苦笑。
“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那位的心思,谁也猜不透,谁也勉强不了。”
日子,就在这表面风平浪静,内里暗流微涌中,一天天滑过。
这微妙的平衡,被一辆吉普车的到来打破了。
那辆军绿色的吉普车满身尘土,却在距离农场大门足有百十米的地方,一个急刹,停得死死的。
车门打开,一个干部模样的中山装男人走了下来。
他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牛皮纸信封,封口盖着红泥。
他朝着农场大门的方向走了几步,又猛地停下,回头看看自己的车,就这样一步三回头。
每一步都走得万分挣扎,像是前方不是农场大门,而是通往地府的鬼门关。
最终,他在一个自认为安全的距离停下,再也不敢寸进,只对着大门的方向,探头探脑,满脸写着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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