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殿下言重了
“殿下,您今天吃啥了,跟头牛似得,我可打不过您。”陪着谢栖迟晨练结束的赵子慈边收拾武器边感叹道。
“多练。”谢栖迟冷着脸擦汗,心思往别处去了。
昨日朝堂上,周知远为他开口说话,到底是不是周书砚让他父亲这麽做的?
难道他真的误会他这位太傅了?
否则,周书砚怎会让父亲赌上全家安危帮他?
从周知远在朝堂上开口帮他说话开始,在所有人眼中,这就是周家有意站队太子的意思。
可如果那天晚上细作说的人不是周书砚,那还能是谁呢?
想了一早上的谢栖迟,都没想通,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怪圈。
于是换上便服,出门去了,打算心平气和找周书砚谈一谈,也为那晚说的话道个歉。
毕竟……他已经好几天没见过周书砚了。
糟了!该不会是把人气出个好歹了吧?
谢栖迟後知後觉的想起来,他这个太傅身体很差啊!
“子慈,你这几天可有太傅府的消息?”
赵子慈摸着脑袋道:“殿下,这几天早朝太傅都称病告假。”
“可有查过是真病还是假病?”
“殿下,太傅府没咱的人,之前想安插,但太傅府的人筛选太严格,咱的人进不去,只能在外围打探消息,所以无法核实太傅是否真的生病。”
“罢了,我出去一趟。”说完便起身脚步匆匆的离开了。
推开芳草阁的大门,萧云行捧着一盆兰花进来了。
前几日因萧母观察了几天都没发现萧云行有喜欢的姑娘的痕迹,急的她又开始给萧云行相看姑娘。
这短短三四天,已经给萧云行相看了十几位适龄婚嫁的姑娘,让萧云行脱不开身来找周书砚。
谁知一上门便发现他喜欢的人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脸色很是苍白。
“书砚,这几日有些忙,抽不开身,这才有空过来,你怎的看起来脸色不好?”语气中的关心一如既往。
周书砚放下浇水的小壶,笑着回道:“无事,不过是天气转凉,身体有些不适,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谢谢云行哥关心。”
萧云行将手上的兰花展示给周书砚看,“没事就好,看,这是你之前说过的兜兰,可给我找到了,给你。”
周书砚往前几步,仔细观察一番。
萧云行想了几日的突然离自己这麽近,他喉结动了动。
花草的清新和露水的凉意,还有一些淡淡的草药香。
“这兜兰只生长在海拔极高的高山上,生长环境恶劣,很难采摘和栽培,且对生长环境的要求苛刻,繁殖困难,因此数量稀少,极为珍贵。”周书砚突然擡头,惊喜的说道。
近在咫尺的脸和梦里的脸重合了,萧云行不由自主的低下头,声音低沉,“你喜欢吗?”
这句话问出来後,萧云行心跳的极快,因为他心里自动替换成了,‘你喜欢我吗?’
“喜欢。”周书砚回答得不假思索。“谢谢云行哥,你费心了。”
嘭!嘭!嘭!萧云行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来了,最後那句话他已经听不清了,整个人仿佛被定格了。
“云行哥,是不是这里太热了?你脸好红。”周书砚突然凑近,关心道。
萧云行这才反应过来,端着盆子的手动了动,笑着说道:“不,不热,再热点就更好了。”
“啊?”周书砚不明所以,今天云行哥好奇怪。
不,从云行哥生辰自己没去祝贺以後,云行哥整个人就有些奇怪。
“云行哥,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周书砚只能想到这个原因了。
“哈!哈哈!没有啊,对了,你还没浇完吧,我来给你浇剩下的。”萧云行立马把手上的兰花放在一旁空的架子上,拿着水壶去浇水了,顺便平复一些自己激动的情绪。
周书砚自然随他去,因为两人自小一起长大,浇水这种小事,萧云行没少做。
浇完水,除完草,萧云行就这样自然而然的留下来吃午饭了。
但是开饭前,管家突然来报,太子殿下来访。
周书砚只好让萧云行先去饭厅用餐,自己去会客厅见太子。
“宿主,谢栖迟前几日都把你气病了,你还去见他啊。”路上,阿七有些替自家宿主感到不值。
“就算生气任务还是要做啊,就像你上班不开心,该完成的工作也要做完,也不知道他找我干什麽。”这麽一说,阿七倒是好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