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栖迟听完咧开嘴笑了。
周书砚有些摸不着头脑,“殿丶殿下?”
谢栖迟眼神坚定:“先生,储君之位我要,你,我也要!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担心的那些事我会处理,相信我,好吗?”
他知道谢栖迟从不说空话,可大夏的规矩丶朝臣的眼光丶陛下的猜忌,哪一样不是难题?
周书砚看着他眼底的坚定,心里的防线渐渐松动,不过他还是问了一句,“要不,殿下你喜欢我什麽?我改?”
“哈哈……”谢栖迟被逗笑了,“我喜欢你,因为你是你,独一无二的你。”
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麽,却被谢栖迟轻轻按住嘴唇。
“别担心。”谢栖迟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我们一起面对。你只需相信我,好不好?”
月光透过窗棂,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周书砚看着谢栖迟眼底的光,那些担忧渐渐被暖意取代。
他缓缓点头,声音轻却坚定:“好,我信你。”
谢栖迟眼底的光被这句话点燃,他兴奋地抱着周书砚的腰,把他举起来转圈,“太好了!先生答应我了,好开心!我好开心!”
周书砚亮晶晶的眼神也弯如圆月,双手撑在谢栖迟肩膀上。
转了几圈,两人都冷静下来後,周书砚突然擡头说道:“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谢栖迟开心地方向都分不清了,他立刻扬起大大的笑脸,忙不叠点头,“好,你说什麽我都答应。”
周书砚用眼神嗔了他一下,“不能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就算是对最亲近的人也不能说,万一事情泄露……”
谢栖迟没想到是这个要求,不过这小事一桩,他点点头答应了,像只听话的小狗。
周书砚踮起脚尖,在谢栖迟侧脸落下一吻。
谁知谢栖迟竟像闻到肉味的野狼,双手捧起周书砚的脸就吻了下去。
周书砚没有拒绝,他闭上双眼,主动做出回应,双唇微张……
少年人本就是最冲动的时候,亲着亲着,谢栖迟的手开始不老实,把周书砚用作睡衣的薄衫扯落大半。
因为谢栖迟体温高的缘故,周书砚并不觉得冷。
等两人躺倒在床上的时候,气氛已经进入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等丶等等!”周书砚侧头,连忙呼吸两口新鲜空气。
不料却对上谢栖迟满是情欲的双眸,“嗯?”鼻息交互。
“没,没有准备东西,不行。”
殊不知,在谢栖迟的眼中,此时的周书砚充满了诱惑,他轻轻含住说话的唇,“嗯,不做。我就想亲亲你。”
亲了许久,谢栖迟侧身将周书砚抱在怀中,两人心跳同样跳的很快,好像在诉说彼此的心意。
慢慢的,谢栖迟将手放到周书砚的後背一下又一下的轻抚,情欲褪去後满是珍爱。
此时周书砚的鼻腔中满是谢栖迟的味道,他从没觉得一个人身上的味道会这麽好闻,让他整个人都沉醉其中。
“殿丶殿下,你是什麽时候喜欢上我的?要不是那晚……我都不知道。”周书砚忽然擡头好奇道。
谢栖迟有些不好意思,亲了亲周书砚的额头,“先生就别取笑我了,像先生这麽好的人,谁会不喜欢呢?”
次日清晨的阳光刚洒满青州知府衙署的账房,周书砚就带着谢栖迟丶墨竹埋进了堆积如山的漕运账本里。
泛黄的纸页上密密麻麻记着运量丶船号丶卸货日期,谢栖迟坐在周书砚身侧,指尖划过“上月十五”的记录。
上面只简单写着“江南粮船三艘,卸货完毕”,连具体的粮食品种丶数量都含糊不清,与老卒描述的“私盐交易”毫无关联。
“张承业肯定提前动了手脚。”谢栖迟将账本扔在桌上,语气带着几分冷意。
他扮成侍卫站在周书砚身後,目光扫过账房门口。
显然是上次被先生拒之门外後,学乖了躲在暗处,想减少与他们的正面接触。
周书砚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拿起另一本“码头出入登记册”,指尖在“药材”两个字上顿住:“你看,上月有三艘船登记的是‘运送药材’,可卸货地点却在偏僻的西码头,且没有接收人签名。这不符合漕运规矩,大概率是私盐的掩护。但仅凭这一点,还不足以作为证据。”
两人查了整整一天,从晨光熹微到暮色四合,却始终没找到私盐交易的直接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