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昼则不动声色地放下手,看向门口。
只见外婆扶着门框,探头进来,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但精神明显好了许多。
眼神亮亮的,带着关切和急切,
“小昼啊,让外婆看看你的手!”
她显然是一醒来就惦记着秦昼的伤,等不及护士陪同,自己找了过来。
赵斯年连忙过去想要扶着她。
“外婆,您怎麽过来了。”
外婆把赵斯年轻轻推开。
看着秦昼的伤口,眼泪直接掉了下来,
“臭小子,你可要对小昼好!”
“那爆竹把旁边树点燃了,要不是小昼忍着烫推开门,你外婆不一定能见到你。”
赵斯年心里一阵酸涩。
这麽凶险,秦昼一句都没对自己说。
秦昼和他对视一眼,微微一笑,眼神示意赶紧安慰外婆。
见自己还要被孩子安慰,外婆连忙摆摆手,
“好了好了,不哭了,”
她吸吸鼻子,看着秦昼,又看看赵斯年,眼神里是劫後馀生的庆幸,
“我这把老骨头命硬着呢,阎王爷不收,我感觉好多了。这医院一股子药水味儿,住着憋闷,我要出院回家。”
赵斯年和秦昼几乎是异口同声:“不行。”
他们拒绝的理由都很一致。
一是怕外婆昏迷後,还有什麽情况需要在医院观察,二是现在外面也不安全。
最後还是秦昼以那本诗集为由,让外婆在医院好好修养。
外婆一听见秦昼找到了那本她最爱的诗集,眼睛都亮了。
老头子在世的时候,就总是背这个诗人的诗给自己听。
真没想到自己还能再亲眼看到这本诗集。
再加上两个孩子都眼巴巴望着自己,她也就同意在医院继续修养。
见他们松了口气,外婆就想打着趣逗逗他们。
“不过小昼啊,你也稍微克制点,你这手还伤着呢。”
“年年你听见没,顶多亲个嘴就好了,别动手动脚的。”
说完,老人家心满意足地扶着椅子站起身。
无视了当场石化羞红的赵斯年,朝秦昼慈爱地笑了笑。
“小昼你好好休息,外婆回去躺着了。”
然後,她步履轻快地走出了病房,还贴心地为他们带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