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凛清楚,只要自己松懈片刻谢钰都会不顾一切地反杀。
可他看起来又是这麽“可怜无助”,凶得像个兽,又颤得像个雏。
……
本该是最汹涌的时刻,可空气却在此刻凝固。
律动止了,停留在连结最深的位置。只有数不清液体在流动,他们的津液,薛凛侧颈的鲜血,结合处的爱液……
可下一秒,无声中谢钰眸色骤然一凛,红透的眼尾像遍布血光的刀锋,随着猛一挣动直直“插”向薛凛,是他最後发狂般的反抗!
沉默中的秘密,只有两个正在交媾的Alpha知道发生了什麽。
就在那一瞬间,僵持不下的信息素形势一转。百合死守的防线猝然一空,猛烈压制的琥珀一改强攻的作态,收了所有压迫化作浑厚木质味的细流,试图将百合缠绕,包裹。
……
谢钰想杀了薛凛。哪怕他们的快感处于万米高空之上,脑海中还是发狂般地想杀了他——
两个Alph息素天生就该是攻击防守,是厮杀对抗。可薛凛现在释放的是一个Alpha该对Omega的信息素,充斥的尽是安抚和占有!
百合就算被琥珀碾碎成了泥,也绝不可能承受如此侮辱。
谢钰无法接受,他宁愿在两人的易感期杀个你死我活,也好过被当做所有物地安抚。
这算什麽,这算什麽?!
“嗯哼!……唔!”
谢钰疯了。他不管埋在最深处的xing器,不顾口中的刀片在舌根划出血痕,百合发狂地生长扎根,倾其所有地攻向琥珀,似乎誓要挣脱安抚的“铁链”。
其实两个同等级又同处易感期的Alpha,信息素再如何示好安抚,又怎可能做到同Omega那样的水乳交融——
薛凛也不好受。
那一瞬间他只是察觉到谢钰的战栗,念随心动,下意识地改变了信息素的释放。至少不再直面攻击,谢钰生理上应该不会应激得那麽厉害。
但显然他错了,谢钰被刺激得彻底失了控。他像头被插在床上只想逃脱却不得章法的疯兽,腰身的上挺挣动只带起xing器更深的碾磨,将两人一同推向更可怖的欲望高空,坠向暴怒深渊。
……
彼此对视的眼眸不再具备一丝理智,也不再观察对方的动态,顷刻间只剩下兽性。
铁床呻吟着快散架了,薛凛快压不住他了。同时,忍耐蛰伏的xing器也再受不住这样的“献媚”。
索性,xing器从xue中抽出一半,再对准xue心往里发狠地一送,撞在尽头,“钉”在床上。
“嗯!……”
凶狠的操干只是减缓了谢钰的挣扎,但下体显然都在知趣儿。
薛凛喘息间不再停顿,腰身在高频的耸动下一次次让xing器重复着抽插,每一下都轻易凌虐着软肉,撞在最深的那处。
谢钰挣不动了……谁能告诉他,还能怎麽挣?!
铁架床的吱呀声刺耳地连成一片,谢钰视线所及只剩地动山摇——
不同于先前的律动,而是真正的震荡颠动。
难以言说的地方被操得酸涩颤栗,无穷无尽的快感带来的是四肢的发软和细微抽搐……身体被欲望和躁怒撕扯,脱轨得彻底一头冲向绝望的快感海洋。
他像片随狂风凋零的落叶倒回床上。谢钰迫切地想要呼吸,换来的也只是相濡以沫般吮吸薛凛入侵的舌,在铁锈味中一次次“深吻”。
信息素不再针锋相对。一个打着安抚的意味束缚紧锁,一个不断进攻试图冲破“锁链”。其实只要百合放弃攻击,他们是可以暂时做到和平的,这是薛凛给出的信号:示好,安抚,占有。
可笑至极。
“唔嗯……唔……”
所有显得放荡的呻吟都被对方拆吞入腹,只剩沉闷的喘息轻哼从他们交缠的舌尖泄露。
目光交汇,可惜剧烈的颠簸中再也无法辨析彼此的情绪,不然谢钰会发现那双琥珀中的满足和渴求。和自己迫切杀戮的本性一样,都是Alpha最恶劣的兽性。
薛凛在凶狠的操弄中“观赏”他,安抚他,放纵他。
以一个占有者的姿态。
……
百合还没放弃这场战斗,但它的主人已经无力再抗搏。
谢钰想射。在前身不得抚慰的情况下,生生被操到想要高潮,she精。
他不想承认,哪怕竭力抵抗前身的跳动,可後xue随着撞击溢出的些微水渍声还是藏无可藏——
那是长时间濒临高潮的另一种灭顶。悬在高空,无处坠落,只得落下点点雨水浇灌向横冲直撞的入侵者,连带谢钰也随着那些雨滴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