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羽快斗想:重点不是‘偷’,而是不能被发现吗?
苏特恩说:“好吧,人的下意识反应是不能掩饰的,我很确定他当时是在看胸口的位置。”
安室透皱眉沉思:“我当时一直盯着他,他的确只去吸烟室掏了钱包和烟盒。我昨天也检查了他的外套,没有暗袋。如果是植入皮下的话,被撞到也不会有那麽大的反应。”
苏特恩吐槽道:“……如果是植入皮下那就没办法了,我又不是医生。”
就算有麻醉也不可能在船上给人开刀还不被人发现。
要是真到了那个地步他就得发邮件问朗姆到底是要留着目标钓鱼还是以找回芯片为主了。
安室透在脑海中检索着任务内容:“芯片植入皮下的可能性很低,美国那边传来的消息是偷窃情报的人和目标交接後,对方立刻就上船了,没时间去做手术。”
苏特恩说:“我昨天安装窃听器的时候已经检查了他的行李和船舱,没发现其他地方有藏东西的痕迹。”
安室透说:“我一会儿再去搜一遍,顺便把窃听器和机关重新填一下。”
既然任务还在进行中,这两样东西就先别拆了。
苏特恩轻快地说:“我会给你带早餐回来的。”
“不用,我去找你。”安室透和苏特恩交换了一个眼神。
“好。”苏特恩拢了拢外套,耳朵戴上了和安室透递过来的耳机,“我现在就过去。”
耳机中传来开关房门的声音。安室透打开笔记本电脑看着监控录像中的影像。
半晌後,苏特恩的声音响起:“他来了。”
安室透动作忙而不乱地把退出监控,自己起身出门。把目标房间又搜了一遍,安室透不得不承认苏特恩的判断是正确的,目标应该从一开始就没把东西藏在房间里,还是得从他本人下手。
“他走了。”苏特恩的声音通过耳机带着细微的电磁声传进他的耳朵里。
“知道了。”安室透把自己的痕迹打扫干净,一身船员制服装作打扫卫生,坦坦荡荡地走出房间,“我马上就过去。”
安室透临时偷到的制服塞回洗衣房,自己换回原本的衣服去找苏特恩。
等他看到对方的时候,就看见苏特恩面前摆着一杯草莓牛奶,正在一脸享受地吃冰激凌华夫饼。
“一大早吃这麽甜不怕长胖吗?”安室透坐过来开玩笑地问。
“运动量这麽大不会胖的。”苏特恩心满意足地说,“华夫饼的味道还不错,安室君要尝尝吗?”
“等到下午茶的时候吧。”安室透要了一份咖啡三明治,提神醒脑还能填饱肚子。
苏特恩等他把饭吃完才慢悠悠地问:“那麽安室先生有收获吗?”
“没有,看来还是要从本人下手。”安室透用纸巾擦了擦嘴角。
“那就没办法了呢。”苏特恩给了安室透一个wink,“给你一个给女伴献殷勤的机会”
安室透好笑地问:“那我还要感谢你了?”
苏特恩慢条斯理地把刀叉放到吃空的碟子旁边,抚了抚裙摆,娇娇怯怯地说:“毕竟瑞纪是娇弱的女孩子。”
安室透说:“原因是昨天的冲突?”
“地点选在酒吧门口?”苏特恩说,“刚喝完酒会比较冲动嘛。”
安室透说:“他不会去酒吧。”
“回去的路上可以偶遇。”苏特恩打趣道,“安室先生这次不说我太戏剧化了吗?”
安室透不为所动地说:“大庭广衆之下就是很戏剧化,找个隐蔽一点的地点。”
“欸?那要是他动手了怎麽办?难道不还手吗?”苏特恩故作担心,也可能是真的担心只不过黑羽快斗担心的是目标,问。
安室透以为她是担心会被发现身份,回答:“那就要靠我的女伴找人来救我了。”
两人无缝衔接地做出一份简单的计划。这样就够了,其他的可以随机应变。
两人在酒吧里待了一个上午,苏特恩啜饮着无酒精鸡尾酒,安室透点了一杯波本威士忌,在位置最显眼的酒吧里守株待兔。
苏特恩问:“这个时候喝酒没问题吗?”
“一两杯而已。”安室透用前辈的语气说,“有些任务是无法避免饮酒的。”
苏特恩的蓝眼睛睁大了:“组织里居然还有这种应酬的任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