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发的男人有一个非常独特的嗓子,天生带着一点说不出的冷质感,只要听一会,便会带来心脏轻微的震颤,或许对别人不是,也或许对别人来说这个声音十分普通。
但是对于我来说。这个声音……这个如同雪山清泉的声音。声线清冽,像是冰块薄荷一样,声音的尾调还带着轻微沙哑的勾子,尤为的性感。
银发的男人安静地看着我,他那双浅灰色的眼睛安静地看着自己。
“主人……”
他的声线清冷中又有几分温柔。
他现在的状态这几天好了一点,也只是好了一点,从一条焦虑的小狗变成了一只稳定一点的小狗。
我什麽也没做,只是没有去关注他,对他的任何行为都表示认同与赞同,不是我认同他这个样子的生活状态,只是因为此时他的情绪状况很差,对与银发男人来说,我说的任何的否认的词语,他都会误以为自己需要承担代价,或者惩罚。
因为金发男人的离开,焦虑的主要源头离开了,让他身上的那种焦虑减轻了点,因此在来我家的第三天,他终于开口说话了。
他说:“主人。”
我感觉我的心好像被挠了一下,整个人都酸酸麻麻的痒,说不出的痒,心脏都好像软了一点。
难道我是声控吗?
我不知道,但是就因为这个声音,就因为银发男人这个好听的声音,在我头疼三四天後,我决定了。
我决定帮他一把。
或许对于其他人,会束手无策或是对银发男人现在的状况感到无措或者麻烦,但是我……和其他人相比,我想,我有能力让他慢慢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BDSM。
戒训,规训,权利的转移。
把一方的所有权利剥夺,成为另一方的主宰。
我其实……很擅长。
我望着他,望着银发男人那张漂亮但是胆怯的脸,恍惚间,我好像从银发男人的那张脸上看到了无数的倒影,无数的人影,无数的一样的依赖的眼神,无数带着期翼又望着自己的神色,可是那些眼神都渐渐变成了单薄的丶空壳的,就像是枯骨。
我楞了一会,对这个幻觉不置一词,只是呼吸微微混乱了片刻。
我安静地看着银发男人,银发男人很快就有些胆怯地移开了眼睛。
他的眼睫毛扑朔着,我手摸着银发男人的头发,在此时,手上头发温凉的触感,我的心莫名的有几分触动。
这种触动没有由来,只是……不是很舒服。
我的眸子微微垂下,盖住了眼睛的深色。
这种不舒服,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我自己。
在望着他乖巧的模样,我仿佛好像在那一瞬间心脏悸动了一下。可能我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在他温顺地看向自己的时候,我的血液热了起来,我的呼吸轻微的急促了起来。
我的手摸着银发男人的头发,那一瞬间,我骨子里的那种偏执,那种埋在骨头里最劣质的劣根性,在自己性格里的阴影里狰狞出了庞大冰山的一角。
在银发男人再喊了一声主人的时候,我的手没有克制住力气,手轻微抓住了银发男人的头发,不重,但是却没有刚才的那麽温柔,银发男人有一点痛,眼睛依然温柔安静地看着自己。
我马上惊醒了过来,眼瞳微微收缩,手放松了下来。
我紧紧拧着眉,神色很差。
银发男人看到我的神色,不安了起来,他轻轻汪汪叫了起来。
他的声音真的很好听。
我每次听了,心口都会微微的发麻。
我蹲在他前面,目光与他平视而不是俯视,擡手捂住了他的叫声。我不想再强化这种命令,只是神色略微有些低沉地看着他。
我说:“对不起。”
“刚才有拉疼你吗?”
我的手揉了揉他头发的发根,指腹轻轻地在他的发根根底揉着,银发男人错愕了,他骨头开始打颤,他在害怕。
在长久的虐待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