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发的男生被这个满地是血的丶甚至地上金发男人的头颅吓地失声,但是他都这个情况都还是跪着的,他身後的电动棒在振动,他说不出话。也没有回答自己。
但是慢慢地,我看到,银发男人那双眼睛流出了晶莹的眼泪。
很奇怪,我以为他经历了这麽多的折磨,神色都会变得暗淡呢。
我便又反思。
是我太想当然了。也小看了金发男人,毕竟他作为变态这麽久都在调教别人,常在河边走的人,肯定是有所防备的。
银发男人被折磨了这麽久,自然是没有力气的。
而我呢,一个天天锻炼的丶肌肉密度比这个金发变态好了不知道多少,按时睡觉,身体作息健康还禁欲,如同苦行僧一样生活的人。
砍一个金发肾虚变态还是绰绰有馀的。
是我想当然了。
于是我反思了一会,语气平淡又十分真诚地抱歉:“对不起,是我想当然了。”
“能起来吗?”
银发男人没想到我会道歉,他可能在这种BDSM的摧残下,让自己低到了一定的尘埃里,被我这麽一问,都有些惊恐起来。
这种惊恐就像是一个人身体内的精神,根骨都被打坏了,露出了松烂的模样,从他那双长期在这种凌辱下略有些空茫的眼神中折射了出来。
我其实不喜欢人被折辱成这个模样。看了也难受。这是我最基本的同理心,也是我在这个海棠的世界还没有这摧毁的仅剩的东西吧。
我不是什麽好人,但也不是什麽坏人,我自认为我有最基本的道德,这个道德不会因为我在一个病态的海棠世界还是在现实世界而转移。
于是我声音放轻:“我先把你身後的东西拿了吧。”
银发的男生还在跪着,就像是一个小马驹一样,动作笔直板正,一板一眼,这种标准却让我心里不免有些难受起来,但是这种情绪很淡,只是一下子就消散了。
我便走到他身後,把那粗壮的玩具拔了出来。
那剧烈颤抖的玩具再拔出来的时候,还在手上震动着,是实话,有点重。上面遍布着斑驳的血迹。
我说:“好了,你现在自由了。”
我拿着布袋子,拿出准备好的工具把金发男人装了起来,随後开始清理血迹,清理的时候,银发男人还跪在哪里。
说实话,从外形上看,他长得很健美,一米八的身形,肩宽腰窄的。漂亮的同时,身材也很好,有胸肌有腹肌的,脸也很漂亮,银发也很性感,皮肉是白色的,但是因为留下了太多鞭子的痕迹,上面已经满是伤痕了。
我便有些无奈。说实话我实在是不喜欢看到人变成这个模样。
“站起来。”
可能是这种命令的语气,银发男人才恍惚地收到。
他踉跄地想要站起来,可身体因为久跪,已经有些不知道怎麽站起来了。
银发男生好像有点慌了。
他那张俊美的脸出现了这种神色来,便有些生动,至少,比之前那副败犬一样的神色好多了。
他站不起来,身体还在不断流血,从他那身後不应该让粗暴玩具进去的洞里。
我又有点无奈了。
我的睡眠问题解决了,对这个‘罪魁祸首’也包容了起来。
我过去,拉住了银发的男生手臂,已经在折磨中有些消瘦了,但也算不上瘦弱。银发男人跪在地上,似乎不断地想让自己完成命令一样,但是靠近了,我也看到了银发男人的身材,在这个月来折磨得有些消瘦起来,但依稀留下了人鱼线与胸肌的痕迹。
说时候,很荒谬。本来这个海棠世界里已经足够的荒谬。
我深叹了一口气,便和他的眼神对视,眼睛凝视着银发男人的眼睛:“被害怕。不做也不会有任何人有资格惩罚你。我的话不是命令,你可以按照你的来。”
银发的男生看着我,他那双眼睛有几分空洞,眼里有晶莹的眼泪。他在无声的哭。但是他的眼神里,带着我似乎能理解又似乎不能理解的,对未来的恐惧。
我好像也透过了银发男人的眼睛,看到了他千疮百孔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