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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鎏金界内夕阳暖龙隐凡尘共岁阑(第4页)

身份的鸿沟,犹如隔绝蓬莱与凡尘的无尽云海、那翻涌的、看似柔软却足以吞噬一切凡俗的云海。

这认知冰冷刺骨,比万丈高空那割面的罡风更甚,瞬间冻结了心底方才因他破云而来、眼中那抹异样焦灼而掀起的最后一丝微澜。

玉髓潭畔那惊鸿一瞥的“焦灼”,曾如投入死水的一粒石子,让她死寂的心湖不受控制地泛起涟漪。

甚至生出一丝近乎荒唐的希冀——那是否,有一点点,是为她?

但这念头甫一生出,便被此刻心中那沉甸甸的、关于主上白战的惊世秘密砸得粉碎。

主上是何等存在?曾是西海龙宫尊贵的太子,是封号加身的菩萨,是触怒天庭亦能龙魂不灭、身负双魂的异数。

如此煊赫又跌宕的命途,最终也需在这凡尘韬光养晦,以凡人之名“白战”行走。

仙途渺渺,天威莫测,那九霄之上的森严壁垒,又岂是她这等微若尘埃的凡俗侍女可以窥探、可以企及的?

重阳真人,是云端之上的仙葩,是蓬莱弟子仰望的星辰。

他偶然投下的一瞥,或是出于道义,或是出于同门之谊,亦或者只是他一念之间的垂怜。

都如同仙人指尖漏下的一点微光,于她已是莫大恩泽,岂可生出半分非分之想?

浮春的指尖在袖中无声地蜷缩,用力掐进掌心,用那细微的锐痛提醒自己。

那点因他而生、不合时宜的悸动,如同试图在冻土上扎根的嫩芽,注定会被这现实的无尽寒霜彻底扼杀。

她甚至不敢再去深究他眼中那转瞬即逝的焦灼究竟为何——无论缘由为何,都与她无关。

强行去触碰,去解读,不过是徒增烦恼,更可能为自己,甚至为主上与夫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她深吸一口气,那高空中稀薄而冰冷的空气刺得肺腑生疼,却也让她混乱的头脑彻底清明起来。

将那份不该有的心思,连同关于主上秘密带来的沉重敬畏,一同深深埋入心底最幽暗的角落,用理智的冻土层层覆盖。

她是浮春,是侍女浮春。本分是侍奉夫人,安守这沾了些许仙缘的方寸之地。

至于那云端的身影,那清冷的松针气息,那曾让她心弦震颤的“焦灼”眼神…都该如同掠过水面的飞鸟,不留痕迹。

目光低垂,落回寒玉桌面上那半盏微凉的茶水,浮春的唇角牵起一丝极淡、极苦的弧度,随即消散无踪,只余下一片恭谨的平静,如同结冰的湖面。

白战玄色大氅被天风鼓成垂天之云,拓跋玉孕肚在氅衣下隆起温润的弧度。

仙鹤素羽掠过蓬莱东极碑时,她颊边碎金似的夕阳突然熄灭——孕中嗜睡的睫毛垂落,在丈夫臂弯里沉入黑甜。

“回程。”白战喉间滚出短促密令。

仙鹤引颈长唳,流星般刺透渐变靛青的云海。楚言刀柄缀着的银铃骤响,三人座下仙鹤同时振翅急追。

白念玉骑着鹤追上来喊:“爹!东极岛石碑在光!”只见刻着“蓬莱境”的古老石碑散出暖黄光晕,像盏巨大的灯笼——这是仙岛在保护孕妇的特殊结界。

抵达涤尘居时天已墨黑,屋檐下灯笼果然被风吹灭了。楚言跃下鹤背扶住晃动的灯架,月光照亮他腰间的青铜护腕。“娘亲流口水了。”白念玉举着火折子偷笑,只见拓跋玉睡梦中唇角湿亮,在白战衣襟沾出深色水痕。

推开院门时,门轴“嘎吱”惊飞竹丛夜鸟。白战横抱着妻子穿过院子,拓跋玉腕间珍珠照出青砖路上散落的柿子——那是昨夜被秋风吹落的冻果,踩上去会溅出甜腻的浆汁。

浮春小跑进厨房点燃油灯,暖光瞬间填满屋子。

她掀开陶瓮舀出酸梅子,楚言默契地削起冬笋。

案板前侍卫忽然停刀——窗外正映着主屋情景:白战小心翼翼把妻子放在铺了厚毛毯的躺椅上,又拿软枕垫住她的腰。

“夫人最近可爱吃这个。”浮春把腌梅罐推过去。

楚言开罐时手背青筋突起,酸气冲得他皱眉。

两人听着主屋隐约传来的对话:

“压到孩子了?”拓跋玉睡眼惺忪地问。

白战正轻揉她小腿:“是念玉那小子在偷吃柿饼。”

膳厅沉香木桌残留鹿肉油脂的暖香,拓跋玉指尖正拈着最后半块梅子糕,忽被白战打横抱起。

“莫闹”她困倦的抗议被丈夫用唇衔走糕屑,玄铁护臂托住她后腰时,锁子甲纹路在薄绸寝衣上压出红痕。

浴房十二扇云母屏风漫出药雾,水面浮着的当归与艾草结成漩涡。

拓跋玉踝间金链刚浸入水中,链坠的东海珠便晕开柔光——这是白战屠蛟所得,遇水即生暖意。

他拆她簪时格外小心,生怕扯痛她的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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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的疤又泛红了。”她忽然抚向他胸口箭伤,那是三年前幽州之战留下的月牙痕。

白战喉结滚动,舀起药汤浇过伤痕:“无妨,只是些皮外伤而已,比不得你为这小东西受得苦。”

掌心覆上她微隆小腹的瞬间,两人都没说话,只听窗外北风扫过竹丛,像极漠北夜巡时的箭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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