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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惊马裂帛蹄血溅天子未损笛引灾(第5页)

她知道,这绝非侥幸。孙嬷嬷一定认出了什么,或者得到了某个不可违逆的指令。

是谁的手在暗中操控?保护?还是暂时按下不表,等待更合适的时机?

更大的恐惧攫住了她:这暂时的平安,背后究竟酝酿着怎样的风暴?

验身合格的秀女们被统一安置在储秀宫西苑的几处相邻院落里。

张静姝理所当然地分到了位置最好、最宽敞明亮的“漱玉轩”。

崔明微被安排在稍次但同样清幽的“听竹苑”。

而萧晚照,则被指到了最偏僻、靠近后苑杂役房、终年难见阳光的“栖霞阁”。

这看似寻常的分配,内里却透着宫廷捧高踩低的无情法则,更像是一种刻意的隔离与监视。

漱玉轩内,张静姝带来的侍女早已手脚麻利地将带来的奢侈物件布置妥当。

熏的是御赐的龙涎香,用的是内造的官窑瓷器。

张静姝端坐在窗边,由侍女小心翼翼地梳理着如瀑青丝,听着贴身大侍女低声禀报着打探来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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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那个萧晚照,分到了栖霞阁,破落得很。”侍女语气带着轻蔑。

“嗯。”张静姝漫应一声,指尖划过光滑的犀角梳,“底细可查了?低阶宗室过继?哪一支?”

“回小姐,奴婢打听了,说是汝阳郡王一个远房堂弟的养女,那堂弟早十几年就没了,“无嗣绝户了。”侍女的声音压得更低。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讨好,“奴婢查实了,是汝阳郡王那一支的远亲,具体是‘安平县男’萧明德的嗣女。那萧明德十五年前病故,身后萧条,连爵位都因呃,因故被朝廷收回了。”

张静姝梳理长的手指微微一顿,犀角梳冰凉的触感停留在梢。

“除爵了?”她语调平平,听不出情绪,目光却透过雕花窗棂,仿佛穿透层层宫墙,落在那座偏僻阴冷的栖霞阁上。

“是的小姐。据说当年是牵扯了一桩不大不小的军需案子,虽未问罪,但圣心不悦,爵位便没能让旁支承袭。这位萧姑娘”

侍女撇了撇嘴,“说是养女,其实是萧明德死后,他夫人娘家一个穷亲戚硬塞过来的孤女,勉强挂个名头罢了。一直养在舅家,寄人篱下的,前些年她舅家也败落了,这才想着送进宫来碰运气。没想到还真给她验身过了。”

窗外的日光映在张静姝精致的侧脸上,她唇角勾起一抹近乎无声的弧度,眼中却毫无笑意。

“呵,安平县男十五年前就除爵绝户的破落户?”她指尖轻轻敲了下梳背,“一个顶着空壳子宗室名头的孤女有意思。难怪分去了栖霞阁。”

那地方,离杂役房近,离贵人远,也离各宫主位的视线远。是放逐,却也可能是某些人眼皮子底下的盲区。

“继续盯着。”张静姝语气恢复了一贯的慵懒,仿佛刚才的对话只是闲聊,“栖霞阁那边,一应动静,事无巨细。还有打听清楚,除了咱们这位‘县男千金’,崔家那位,分到听竹苑的,又是个什么章程。”

她微微侧,示意侍女继续梳头,仿佛栖霞阁里那个微不足道的名字,连同她那晦暗不明的身世,不过是午后熏香里飘过的一缕尘埃,但尘埃落定之前,总得知道它会落在何处。

酉时三刻,日轮已然西坠,悬在京城连绵起伏的琉璃屋瓦之上,将最后一片浓稠似蜜的光芒泼洒下来。

朱雀大街白日里的喧嚣渐渐沉淀,车马稀疏,唯余归家的步履匆匆。

春日的尾巴尖儿还倔强地留着,晚风拂过,裹挟着不知名角落里残存玉兰的最后几缕暗香,暖融融的,却也悄然渗入一丝夏初的微燥。

镇北王府那两扇厚重的朱漆鎏金大门紧闭着,门前一对汉白玉石狮威严肃立,历经百年风雨,狮身光滑温润,狮目却依旧炯炯,睥睨着空旷的长街。

就在右侧那尊石狮旁,一道窈窕的身影静静倚靠着冰冷的石座基。正是镇北王妃,拓跋玉。

她并未盛装,一身天水碧的云锦常服,裙裾委地,只在襟口和袖缘用银线浅浅勾勒出缠枝莲纹。

乌松松绾了个堕马髻,斜簪一支羊脂白玉簪,素净得几乎融进暮色里。

然而那份天生的明艳与通身的气度,却让这素淡也成了旁人不敢鄙视的光华。

她微微侧,目光投向长街尽头,夕阳的余晖勾勒着她柔和的侧脸轮廓,长长的睫羽在眼下投出一小片安静的阴影,手指无意识地缠绕着腰间一枚小小的和田玉佩,那玉质温润,被她指尖的温度捂得暖热。

她在等,等那个掌控着这偌大王府、也掌控着她心绪起伏的男人归来。

车轮碾过青石板的辘辘声由远及近,沉稳而富有节奏,打破了傍晚的宁静。

一辆形制朴拙却透着厚重威仪的玄色马车,在四匹神骏的黑驹牵引下,缓缓停在了镇北王府威严的门楼前。

车门推开,一身深紫色亲王常服的白战步下车辕。

选秀事务冗杂繁复,即便是他,眉宇间也难掩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那身沉凝的深紫色更衬得他面容冷峻,如同刀削斧凿的寒玉。

然而,当他抬眸,目光触及石狮旁那抹熟悉的身影时,那层笼罩周身的冰寒冷硬,仿佛被投入熔炉的寒铁,瞬间无声地消融软化。

夕阳的金辉落在他深邃的眼底,漾开一丝几乎难以捕捉的暖流。

拓跋玉几乎在他视线投来的同时便动了。裙裾如碧波微漾,她离开冰冷的石狮基座,步履轻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迎向他。

没有言语,只有目光在空中无声交汇、纠缠,传递着千言万语也道不尽的牵挂与等待。

白战亦未一言。他上前一步,动作流畅得如同演练过千百遍,在拓跋玉尚未完全走到他跟前时,已极其自然而然地俯身。

双臂穿过她的腋下和腿弯,微一用力,便将她整个儿竖抱了起来,如同抱着一个娇憨依赖的孩童。

拓跋玉纤巧的身子瞬间悬空,她低低“呀”了一声,随即熟练地将手臂环上他宽阔厚实的肩膀,脸颊下意识地贴向他颈侧温热的肌肤,身体放松地蜷缩在他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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