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烈深深一拜,转身化作一道青光,朝着三界六道飞去。他手中紧握着玉简,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救回玉儿。
第一站,他来到了阴曹地府。这里阴气森森,鬼哭狼嚎,但敖烈却毫不畏惧。
他按照玉简上的指引,找到了拓跋玉的第一魄——幽魄。这幽魄藏在一座古老的坟冢之中,被无数怨灵环绕。
敖烈施展神通,一一击退怨灵,终于找到了幽魄。他轻轻一吸,幽魄便化作一道青光,融入他的体内。
第二站,他来到了天界。这里仙气缭绕,但同样危机四伏。
敖烈按照玉简上的指引,找到了拓跋玉的第二魄——天魄。这天魄藏在一座仙宫之中,被无数仙法守护。
敖烈施展神通,一一破解仙法,终于找到了天魄。他轻轻一吸,天魄便化作一道金光,融入他的体内。
第三站,他来到了人间。这里繁华喧嚣,但同样充满了诱惑与危险。
敖烈按照玉简上的指引,找到了拓跋玉的第三魄——人魄。这人魄藏在一座寺庙之中,被无数香火环绕。
敖烈施展神通,一一化解香火之力,终于找到了人魄。他轻轻一吸,人魄便化作一道红光,融入他的体内。
就这样,敖烈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找齐了拓跋玉的三魂七魄。
当他回到蓬莱岛时,已经精疲力尽,但眼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大师兄,我……我回来了。”敖烈声音沙哑,却带着一丝喜悦。
孙悟空迎上前去,紧紧握住他的手:“师弟,你辛苦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太乙真人站在一旁,微笑着点头:“敖烈,你做得很好。现在,你可以将三魂七魄注入莲藕肉身之中了。”
敖烈深吸一口气,按照太乙真人的指引,将三魂七魄缓缓注入莲藕肉身之中。
当拓跋玉的三魂七魄完全归位,莲藕肉身在仙灵之气的滋养下逐渐稳固。
太乙真人却再次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整个蓬莱岛都为之震颤:“敖烈,拓跋玉的狐丹尚在你体内,若不归还,她虽能重生,却难以恢复往日修为,这便如同明珠蒙尘,难以再放光芒。”
此言一出,敖烈与孙悟空皆是一愣,却似被一道惊雷击中。
敖烈更是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震惊,有疑惑,更有一种难以言说的痛苦:“狐丹?真人怎知此事……我…”
太乙真人微微一笑,手中拂尘轻挥,一道金光如网般笼罩住敖烈,仿佛要将他的记忆和真相都重新梳理:“敖烈,你莫要装糊涂。当日你被蜃妖迷惑心智,亲手挖了你妻子的狐丹,那狐丹乃是你妻子修炼千年的心血所化,是她修为的根基。如今她重生在即,这狐丹必须归还,否则她便如同断翼的飞鸟,难以再翱翔于天际。”
敖烈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与自责,仿佛被一把利刃刺入心脏。
他回想起那日被蜃妖迷惑的场景,心中涌起无尽的悔恨和自责。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双眼,双手在胸前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像是在向天地忏悔自己的过错。
片刻后,他猛地睁开双眼,一道青光从他丹田处射出,化作一颗晶莹剔透的狐丹,悬浮在半空中,那狐丹散着淡淡的青光。
“玉儿,……对不起。”敖烈的声音沙哑得仿佛被砂纸磨过,每个字都带着撕裂心肺的痛楚。
他颤抖着伸出手,将那颗还残留着自己体温的狐丹,缓缓按进拓跋玉心口。
青芒流转间,他仿佛看见她当日的笑靥在眼前破碎。
拓跋玉的睫毛轻颤,缓缓睁开眼。那双曾盛满爱意的眸子,此刻却像初雪般清冷陌生。
“你……是谁?”她退后两步,声音像冰棱坠地。
“玉儿!”敖烈踉跄着扑过去,却被她狠狠推开。这一推,像抽走了他最后一丝力气。
他踉跄着向后倒去,膝盖重重磕在石板上,闷哼声被寒风吞没。
“敖烈!”孙悟空惊呼着要扶,却被太乙真人拦住。老道拂尘轻扫,一道金光托住敖烈摇摇欲坠的身体。
“她……她忘了。”敖烈咳出半口血沫,看着拓跋玉冲出去的背影,突然了疯似的追上去,“玉儿!你看我一眼!我是敖烈啊!”
拓跋玉站定在悬崖边的回廊,任海风吹乱她的。她望着追来的男人,眼底泛起涟漪,却终究化作一声叹息:“公子,请自重。”
“不!”敖烈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吓人,“我们成亲那日,你红着眼说‘此生不负’……”
“抱歉。”她轻轻抽回手,腕间红绳滑落,在石阶上弹跳两下,滚进缝隙,“我从未见过你。”
最后四个字落下时,敖烈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他缓缓松开手,看着妻子的身影在仙雾缭绕间飘忽不定,仿佛下一秒就会乘风远去。
原来最痛的劫,不是生离死别,而是明明站在你面前,却像隔着整个洪荒。
“真人。”他转身时,对上了太乙真人泛红的眼眶,“您说……她还会记得我吗?”
老道别过脸去,拂尘上的流苏在风中乱颤:“一切都是天意,强求不得,三生石上,早已刻下印记。”
敖烈低头看向掌心,那里还残留着拓跋玉狐丹的青芒。他突然笑了,笑着笑着,泪就砸在石阶上,绽开一朵朵透明的花。
就在这时,三人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西海龙王与龙后站在拓跋玉一步之遥,身后跟着白念玉,以及侍女浮春与侍卫楚言。
众人见拓跋玉醒来,皆是一喜,但随即又为敖烈担忧。
“玉儿!”龙后眼中含泪,快步上前,却被拓跋玉冷冷的目光逼退。
她看着拓跋玉那陌生的眼神,心中一阵刺痛,仿佛看到了儿子曾经的幸福时光正被一点点剥离。
“娘亲……”白念玉带着哭腔的声音从龙后身后响起,少年单薄的身影在风中颤抖,眼中满是委屈。
他紧紧攥着手中的小木剑,那是拓跋玉在他五岁生日时亲手雕刻的礼物,如今却成了他唯一能证明自己身份的凭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