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恩咬着唇:“我自己可以的,还有李教练,不会受伤。”
短短一夜,两人的关系比初见时还要更加僵硬尴尬。
双方的心情都不怎麽愉快,或者说是心虚。
宋斯延知道自己的行为越界,可他没有半分收敛,完全顺着内心来。
放纵自己想着人做那些事。
纵容自己抱着人睡觉。
面对这样一个木头,他只能放弃温水煮青蛙,自暴自弃式地袒露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宋以恩心绪很乱。
近来发生的事一件又紧接着一件,每回都和面前的人有关系。
睡衣也是,生病时被他照顾也是。
早晨那尴尬的面面相觑也是。
还有刚才……他看见宋斯延身边的两个人,心里居然涌起说不清的情绪。
有点干涩。
“你去滑吧,我自己滑。”
宋以恩带着赌气的话从嘴里说出来。
“一会二哥也会回来找我的,你不要每次都来管我。”
宋斯延站在那没有回答,只能听见有规律的呼吸声。
吐出的白雾把视线阻隔。
宋以恩握紧手里的雪仗,不想再待在这种气氛里:“我走了。”
“恩恩,你很讨厌我吗?”
“……”
他转过身的动作一滞。
“没有。”
宋以恩匆忙丢出这个答案,撑着雪仗推动脚下的板子前行。
李教练就在前方不远处等待,见他开始动作,把手放在嘴边冲两人的方向喊:“重心!重心压低!”
重心……
宋以恩捕捉到这个词,试图把杂乱的思绪从脑海中驱逐出去,只对面前的事情保持认真。
恩恩,你很讨厌我吗?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宋以恩彻底打破他维持的平静。
左脚迟疑的几秒,手里的动作也紧跟着惊慌起来。
脚下的滑雪板似乎卡到什麽东西,顿住的同时,他的身体也向前扑去。
“恩恩!”
混着风声的低吼灌进耳朵里。
宋以恩有些僵硬的手弯曲,紧紧抱住後脑,试图团成保护自己的形状。
滚落到雪地的同时,他的身体似乎被什麽东西包裹住,手肘支撑到的地方很柔软。
“斯延!”
“天呐,天呐。”
“恩恩,斯延,你们怎麽样!?”
混乱的声音不断在身边响起,宋以恩躺在地上缓缓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