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保镖还是助理?苏泽诩收回视线。
执政官坐在沙发上,双手交握放在膝上,“苏长官知道今天我找你来是因为什麽事吗?”
他的声音也和他这个人带来的感觉一样,透着一股不好说话的意味。
苏泽诩顺势坐在对面的沙发上,他垂眸,“因为昨天的事吗?”
“是,苏长官应该知道,许漳在许家是最受重视的一个小辈,所以平时我们都对他很少提什麽要求,他只需要平安长大,然後接手许家,其他的自有我们为他处理。”
执政官缓缓开口,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神一直紧紧盯着苏泽诩。
苏泽诩听见这番大家长式的发言只觉得好笑,他不避不让地回视。
“进入警司是许漳自己的决定不是吗?我认为你们应该尊重他的决定,更何况他在警司做的很好,我也认为他有这个潜力和天赋,或许你们应该问问他的意见。”
“问过。”执政官沉默片刻出声,“他说他只想呆在警司。”
苏泽诩耸肩,那不就结了。
“但我们认为,他是因为你。”执政官继续说道。
苏泽诩眼睫一颤,他没想到对方说话这麽直接,他困惑地望着对面,“因为我是什麽意思?”
“字面意思。”执政官擡手,墙边的那道身影迅速上前,为他们倒上茶水。
在那人倾身为苏泽诩倒茶的时候,他似乎闻到了一种熟悉的浅淡气息,但细闻之後,又只能闻见茶水的清茶。
他视线上移,对上一双晦暗的眼以及一张陌生的面容,苏泽诩道谢接过茶杯,心想刚才的气息大概是错觉。
谈及许漳,苏泽诩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字面意思是指?”
执政官轻抿口茶,“或许是崇拜,或许是爱慕,但不管是哪一种,我们都认为你应该和许漳保持距离。”
苏泽诩快要被气笑,他言语尖锐。
“你们这是什麽意思?是要借着这件事将我革职还是停职?就因为这种小事就随意动用权利处置人,你们许家还真是让我开眼。”
“小事?”执政官看着他浮现出怒气的眉眼,疑惑地反问,“我说过了,许漳在许家是……”
“我知道你要说什麽,但这件事在我看来不过是最平常的小事,许漳在你们那里是宝贝,在我这里只是一个随时可以拒绝的追求者。”
“原本我顾及着许漳的天赋,但既然事情闹到这一步,那你们大可以跟他明说,将他调离警司或者随便什麽地方。”
苏泽诩深吸一口气,按捺住火气,“听懂了吗?他对我来说什麽也不是,只是下属。”
他这番话显然在执政官的意料之外,苏泽诩的态度与许家揣测的似乎不一样。
“……你误会了,没有人要将你革职,只是确实有一件案件调查需要你处理,你正好可以暂时离开警司,让我们为许漳做思想工作。这件案子我相信你也一定是感兴趣的。”
“什麽案件?”苏泽诩在直接起身离开和继续听听他到底要说什麽之间,选择了後者。没办法,事关案件,理智为上。
执政官擡了擡手,旁边那道毫无存在感的身影拿出一份文件放在苏泽诩的面前。
苏泽诩接过翻看,眼神在上面张贴的照片上一凝,是地下区域里的跛脚青年。
上面记载了一些关于对方的零碎信息,但看起来都没有什麽用,他翻到最後一页,上面显示对方会参加一处小岛上的投资活动。
在他翻阅的时候,执政官的声音不断响起。
“我们昨天抓走了两个人,但他们对这个所谓老大的身份也不清楚,我们怀疑对方或许还有更深的身份。”
“这场投资活动就是一个了解他最好的时候,以及搞清楚这个活动背後的目的是什麽。小岛在边境海面,我们没办法大张旗鼓地安排人手过去。”
苏泽诩看完资料擡眼,“执政官这是直接用上级的身份给我发布任务了吗?”
“也许算是合作,苏长官的工作能力在我们综合评估中是最强的那一个,虽然不能带太多人以免惊动对方,但我会给你一个好用的人手。”
执政官转头看向那个沉默的身影。
“这是我的助理阿肆,他的身手很好,至少在危险的时候,他能将你平安地带回来。”
苏泽诩仰头看向阿肆,对方也正垂眸看着他。
阿肆的身形高大,站在那里能将窗外的光线挡住大半,只在周身留下模糊的光影,像是随时都会消失。
分明是完全不同的人,但对方这样安静看着他的时候,总会让他想到另一个人。
苏泽诩的眼底浮现出疑惑和探究,他压下心绪,挑眉一笑,“既然是执政官的合作请求,那我当然是同意。”
“阿肆,从现在开始,你就寸步不离地跟在苏长官身边,这是最高命令。”执政官语气严肃,带着不容拒绝的威压。
阿肆低头,目光落在苏泽诩白皙的颈侧,“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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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苏泽诩:好耶!来任务了!就爱整点刺激的
攻(盯……):换马甲,又能接近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