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告诉我?”程鹤声猛地捉紧他的手腕。
陆镜留没想到他反应这麽大,他竟会变成这样了。
“你怎麽不躲回你的樱花山庄了?”程鹤声带刺说。
“那里已经关闭了。”
“你没什麽要对我说的是吗?”程鹤声说话时略挑了眉,是恨他在控诉他。
“我过去太不成熟,伤害到了你,我说对不起的话——”
专心说话的陆镜留的嘴唇被程鹤声堵住了。
陆镜留再次推他,他压得死死的,把陆镜留的双腕并住锁在手掌中。
他的吻暴烈如冰雹,陆镜留的口齿疼,他吻着,下颚线和脖颈的线条很锋利。
他的身体和气息笼罩陆镜留,像凛冬的雪地里生出一株花。
唇舌的声音像滴答的水。
陆镜留不懂他又懂了他,他是想在自己身上发泄怨恨,但他不该这样,这样对他不好。
他的手伸进衣内,掌心和陆镜留的侧腰肌肤相触,陆镜留一抖。
程鹤声停下来,摆出冷嘲的表情。
陆镜留对亲密行为感到陌生,水光的桃花眼像一对兔子。
“没说谎是吗?”程鹤声很满意,陆镜留就该和他一样不谈恋爱。
他要再亲陆镜留,被陆镜留的手盖住嘴唇。
“请你不要再这样。我要下车了。”
程鹤声要嗤笑:“陆镜留,你的魄力呢?”
他承认现在的陆镜留还和三年前一样吸引人,不过多了一种平静的气质。
陆镜留寻得了平静,他为陆镜留感到——他狠厉了眼神,“我们还没谈完。”
“谈什麽?”
“你觉得谈得完吗?”
他冷冽的吐词让陆镜留感受到了,他的平静呢?陆镜留不得补偿他一点儿吗?
“我们下次再谈吧,我还得回去。”陆镜留说。
“回哪儿?”
“工作室。”
他发现陆镜留没穿外套就来了,他说:“你不告诉我你住哪儿的话,你就住我那儿。”
陆镜留立即说:“你得放下,我知道是我伤害了你。”
“那你不该补偿我吗?几句话就想打发我吗?你回来了有想过来找我吗?”
陆镜留一时无言。
“说话。”程鹤声用气音说。
陆镜留以为程鹤声会和他一样放下的,程鹤声这麽年轻,很多个机会能放下这段感情。
“说话。”程鹤声抵住陆镜留的额头。
这一瞬间,让陆镜留想起三年前的冬季,程鹤声抵了他的额头,程鹤声对他是那麽的好。
“对不起。”他湿了眼眶。
程鹤声垂眼,“不接受。”
他浅浅地叹口气。
“住哪儿?”程鹤声擡起变锐利的眼睛,“告诉我就让你回工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