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个别处?你又想逃跑吗?”
陆镜留皱一皱眉,不知说什麽好,在程鹤声面前一点风度都没有了。
“去我车里谈。”程鹤声说。
“可以。你先放手。”
程鹤声抓着陆镜留的衣领带他去坐电梯,陆镜留拧眉:“这像话吗?你礼貌吗?程鹤声。”
“你说要来找我,转头就走了,你礼貌吗?陆镜留。”程鹤声把他抵在电梯里,另一手按了键。
程鹤声确实像变了个人一样。
陆镜留在他眉眼处寻不到类似赌气的情绪,他的手劲很大,陆镜留的後脑有点疼。
程鹤声当然变了,过去三年了有所变化也正常。
更何况三年里对陆镜留爱恨交织,刚才的情绪轻易泄露已经让他觉得自己无能。
再不能让陆镜留觉得他像个小孩子一样了,而是要紧紧抓住陆镜留。
程鹤声侧眸看陆镜留,故作冰冷的眼神像看一只落入他手中的珍稀的猎物。
陆镜留正和他对着视,心里在猜想他,他忽然又吻上来。
陆镜留躲不及,手掌推他,被他扣住。
他咬开陆镜留的唇深吻,像暴风席卷,他看住陆镜留越皱越紧的眉。
电梯要到,他离开陆镜留的唇。
“你不能再这样了。”陆镜留说。
一点威慑力都没有,陆镜留不比三年前有很强的魄力。
还是说,程鹤声的压过了他的呢。
这让程鹤声感到畅快,因为这样的话,他就能牢牢抓住陆镜留了。
陆镜留是把心修得平静如水了,面对这样的程鹤声,是想使其平静的。
把心变平静对程鹤声来说是有好处的,陆镜留认为。
程鹤声开了後座车门,把陆镜留提进去,他比陆镜留高了差不多有一个头了啊。
陆镜留扭头,他俯身,两双眼睛像对冲的流水,属于陆镜留的那股流水要缓许多。
“不这样的话,你跑了怎麽办?陆镜留。”
程鹤声关上门,绕车头,紧盯着陆镜留,他也坐後座。
他锁了车门,看陆镜留,问:“你去哪里去干什麽了?”
“我去了很多地方,做志愿者,在风景好的地方住上几个月兼兼职什麽的。”陆镜留简略地说。
“你变了,谁让你变的?”
“什麽意思?”
“哪个人让你变的?你认识了谁?”
程鹤声的目光像析透设备,要把他看进眼睛里似的。
“我重新认识了我自己,我让我变的。”
程鹤声了解陆镜留,这男人说言不由衷的话会眨眼睛。
陆镜留这话说得很诚实,可如果陆镜留这个小动作没有了呢?
他说:“不信,像你这种坏男人。”
“我说的是真的。”
“你在碧水大厦干什麽?你住哪儿?”
“我在碧水开了间工作室,我住的地方就不告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