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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鹤声——”嘴被堵住了,陆镜留无法呼吸了。
程鹤声长长的睫毛像蜻蜓点在他的泪面上。
他推不动,他的眼前,是程鹤声如黑空的沉静到可怕的眼睛。
他想,是他让他变成这样的眼睛,他该负责,更别说他发现他对程鹤声还有爱。
但是程鹤声不能这样,也不能这样对待他,他想给程鹤声一巴掌。
“专心。”程鹤声扼住他的脖子,伤心地眨出泪花,“陆镜留,专心。”
程鹤声的手劲这麽大,陆镜留怕他掐死自己,他已陷入那深渊般的漩涡,他被卷,他出不来。
“程鹤声,你弄疼我了。”陆镜留放软态度。
“不是说喜欢强势的男人?”
什麽?
“喜欢吗?”程鹤声的五指插入他的柔软黑发中。
他说过的话,程鹤声记得这麽清楚吗?
“你不是也三年没做吗?那疼一点是正常的。”程鹤声唤道,“宝贝。”
“喜欢我叫你宝贝吗?这样会好一点吗?”程鹤声问。
“明天再做吧。”
“不要再拒绝我,你明明就已经休息好了,你不是已经休息了三年吗?为什麽要明天再做?”
“我。”
程鹤声的手捂住他的嘴唇,“省点力气吧。”
随後吻开他的唇瓣,吻得像要吃了他,要吻到他的喉咙里,要吻到两个人互相穿透。
陆镜留三年没接吻了,找不到空气,憋得要命。
白皙的脸和皮肤红了,他无力拍打程鹤声的肩膀,手臂一软掉落。
“有分寸的。”程鹤声离开他,让他呼吸,舔掉拉出的水丝,“给你的一点小惩罚。”
“你下去。”陆镜留有气无力。
“你生气了?”
“你下去。”陆镜留是生气了。
“气着吧。”
程鹤声再吻他,他给程鹤声的侧脸一巴掌,算响亮。
程鹤声摸摸自己的脸,瞳孔里的兴奋圈放大了。
他宛如受到激励,他跪趴在陆镜留身上,吻得更加疯狂。
陆镜留像被他死死钉住了,挣不了动不了,一气之下咬破他的嘴唇。
他半睁眼,血腥气弥漫,真叫人畅快,只要那不是陆镜留的血,都是助兴物。
他需要陆镜留的情绪,他需要体会自己对陆镜留的压制,他不是十九岁的小孩子,他不要陆镜留长辈一样地看他和他说话。
他要让陆镜留的眼泪为他写诗,他要让陆镜留的情绪受他波动,他要让自己在陆镜留心中是一个强势的男人。
他把唇上的血擦到陆镜留那处,再舔吃掉。
陆镜留有了反应,就知道陆镜留喜欢这意境的。
他再一路向下舔吻。
弧度优美的小腹他啃咬,满意听到陆镜留忍耐的喘息。
他将陆镜留翻身,从耳後吻,陆镜留抑制不住“嗯”了声,这让他很爽。
他舔陆镜留耳後的区域,手掌揉捏臀部,他再吻後颈,肩胛骨,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