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上课吧。”程鹤声把陆镜留抱下来,唇边漾着温柔的笑。
“我很累,我不接受你这个学生。”
“再说这种话试试?”程鹤声笑道。
“我很累,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那你该下班了啊。”
程鹤声帮他穿外套,他不拿起双臂,程鹤声便弯腰直视他的眼睛。
程鹤声的眼像颗坚定的硬质星球,庞大地逼在陆镜留眼前。
陆镜留任由他帮自己穿上外套。
“陆镜留。”程鹤声是平常的语调,“我们回家吧。”
又问:“回你家还是我家?要不今晚住我那儿?”
“各回各家。”
“是吗。”程鹤声说,“那我送你。”
“不用你送,你不是给我安排了司机吗?”
“我送你。”程鹤声态度强硬。
陆镜留想休息,程鹤声看出来了,横抱他。
“不行!”陆镜留说,“会被人看到。”
“你怕什麽?我觉得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们两个没有其他人了。”
“程鹤声,放我下来。”陆镜留好声好气道,“我休息会儿再走。”
“好。”程鹤声吻他的眉心,把他放到躺椅上。
陆镜留看窗外的夜景,思考程鹤声是否需要心理医生。
实际上程鹤声不需要心理医生,他只是找到了最真实的自己。
三年前他对陆镜留那麽温柔是他还没成长之前对恋人的青涩善意。
陆镜留让他以撕裂的方式成长了,就像他让陆镜留的思想进度加快一样,他们对彼此的影响重要到能纠缠一生。
不过程鹤声是需要陆镜留的爱的,这是良药。
程鹤声在帮陆镜留按摩,捏大腿之类的。
“你不是真的想学茶艺。”陆镜留在盘算怎麽样才能让程鹤声走出来。
“是真的。”程鹤声说,“以後我会想为你泡茶喝,得学。”
以後?陆镜留说:“你先走出来,再跟我谈以後。”
“好吧。我走出来。”
“口头上吗?你走出来的行为呢?”
“你不想补偿我?不想跟我在一起是吗?”
程鹤声的眼睛闪灭火花,陆镜留说:“你别激动。”
“你想让我走出来不就是不想跟我在一起吗?”
“你走出来我们再重新开始,正常的开始,平等的开始。”
“我不要那开始,我就要你在我身边。”
紧接着程鹤声质问:“开始不开始的,不过是你不想跟我在一起的说辞。不是吗?”
“那你还想报复我呢。”
“你扪心自问,我不该报复你吗?”程鹤声按住陆镜留的胸口。
陆镜留哑口无言。
“你不会又想逃跑吧?”程鹤声没有安全感。
“我在这里,请你不要幻想。”
程鹤声贴到陆镜留怀里,闭上眼睛。
陆镜留啊,想逃跑的话也可以,会立刻就把你抓回来的,程鹤声绝不会再失一次手。
程鹤声为自己的“蜕变”而笑了。
这是他跟他恋人的共同点啊,他们都成长了不是吗。
他们既相似又互补,他们很般配,他们是两只忠贞不渝的蝴蝶,他们是两瓣月合拼成圆形,他们永不分开啊。
好想你好爱你陆镜留,他蹭蹭陆镜留的腹部,他都想钻进去了。
“陆镜留,你该明白我不需要走出来。”我需要你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