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得不算丰腴,肉却是懂事地长在了该长的地方,即便是躺在床上,也能将衣衫撑得隆起,伶仃一点布料,险些藏不住。
先前只在画本中见过,到底是比不上亲眼所见,借着明亮的烛光,好似能看见衣衫底下的光景……看得他有些口干。
宋岐灵张了张嘴,正要说些什麽,忽觉一只手隔着衣衫缓缓覆上,呼吸陡然一窒,心脏胡乱跳动起来。
是了,教习姑姑是讲过有这麽一道流程。
他倒是记得清楚。
想来并不是没有事先学习过的。
指尖轻碾而过,她浑身一僵,连呼吸都乱了节拍,莫名的燥热顺着脊椎往上窜。
她下意识便抓住了他的手,只觉这只手灼烫得吓人,顾连舟盯着她涨红的面颊,索性拨开她的手。
手指下移,沿着纤细的腰身,自衣衫下探了进去,摩挲着细滑的皮肤。
宋岐灵难受地蜷了下腿,咬着下唇偏过头,不去看他。
这人却凭空生出了反骨,偏不顺她的意,掰过她的下颚,再次吻了上来。
不同于初次的浅浅触碰,这一回,柔软潮润的舌尖撬开她的齿缝,少年莽撞地掠夺着本就稀薄的空气,连同那声短促的惊叫一并堵在口中。
愈发肆无忌惮。
指侧的薄茧擦过肌肤,激得她不自觉挺起身,与他亲密地相贴。
恍惚中,身前的最後一丝遮挡被胡乱扯下,丢在一旁,帐幔垂落,将两人的身影裹在暖黄光晕里。
唇瓣甫一离开,便沿着脖颈细细吻下,在光滑的肌肤上留下点点浅红。
滚烫的呼吸拂过身前,只一瞬间的迟疑,温暖的唇舌便拢了过来。
宋岐灵眼睫微颤着向下看去,目光触及旖旎的风光,一股躁意窜上来,飞快地移开视线,不敢再看。
这般毫无章法,让她无端想起小时候养过的小黄狗,也是这般爱舔人。
她急喘了几声,睁开眼睛去看他。
顾连舟模样生得好,紧致的皮肉包裹着骨骼,下颚线紧绷,线条分明,眼尾却染上动情的红,嘴唇抿紧。
分明是禁欲的皮囊,此刻却做着下流的事情。
单薄的绫裤因他的举止很快变得皱巴巴的,软软地贴在肌肤之上。
渐渐地,勾出了骨缝里的痒意。
愈发难受了。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颈侧,年轻的郎君凑近她的耳垂,轻衔住,口中漏出含糊的音节:“可还觉得在梦中?”
他的声音透着哑意,听得人心里无端发紧。
都什麽时候了,还问这些似是而非的问题?
宋岐灵摇了摇头,咬着下唇不发一言。
那膝盖却像生出了神志般,肆无忌惮地鞭笞着,她终是忍不住,轻喘出声:“你在做甚啊?”
他擡手褪下那截布料,轻笑道:“自然是在行夫妻间的敦伦之礼。”
宋岐灵惊呼着探出手,向下捞了一把,却遭人眼疾手快地反手握住,抵在绵软的被褥之上。
“别乱动。”
年轻的贵公子生了双骨节分明的手,往日拿惯了笔,今日倒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纤长的手指缓缓上移。
宋岐灵猛地咬住下唇,只觉得,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酥麻感徐徐蔓向四肢百骸。
简直要命。
她曲起身,向身下看去。
有限的视野内,只能看见男人墨黑的发丝,以及英挺的鼻尖。
丝丝缕缕的热意缠上肌肤,催生出难耐的痒意。
不觉间,喘息声变了调,带着潮湿的水汽,与帐外的夜风丶烛花爆裂声交织在一起。
顾连舟眸色愈发幽深,他擡眼看向身前之人。
只看了一瞬,窥见她眼角的嫣红,心头一跳,重新垂下头。
“停下……”她慌乱地挪着後退,试图将自己抽身,却抵不住男人的力气,只能被稳稳按住,任由那份亲昵在肌肤间蔓延。
烛火在风中轻轻晃动,粗重的呼吸与轻柔的低语缠在一起。
一切都那麽过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