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灵王出巡,快快回避!”
风中又隐约飘来人声。我虽来这里不长,但一些简单的话能听得懂。
我醒悟过来,心跳快得要跳出胸腔。
怎麽可能?在这样的海岛上?
几分钟後,一切的风都刮得t远远,人们慢慢散开。我拉住一个小姑娘,连比带划地跟她聊了一会儿,果然是精灵王出巡的意思。
回到出租屋,我二话不说就开始清理东西,狄雅若刚睡醒,揉着惺忪睡眼问我发生了什麽事。
“你为什麽不告诉我这里是精灵王的地方?”我的声音微带颤抖。
“怎麽了?”她好奇。
我从没告诉她精灵王的事情,她被关押多年自然也不知道。
我不习惯撒谎,噎了一会儿,才说道:“我的一个弟弟曾想偷他们的马,被他们发现了,一直在追杀我们。”
她咯咯地笑起来,“精灵王怎麽这麽小气啊,为几匹马追杀这麽久?”
“你不走我走了。”我继续收拾东西,将实用的水壶等物放进包裹,
“再等两天,”她按住我的手,“精灵王一时追杀不到你的。”
“你还有什麽事?你到底是谁?”我看着她的眼睛问,“你的一切又为什麽那麽神秘?”
“你难道就不神秘?”她振振有词,“你敢说你对我说了你所有的事?”
“你不说,我就不会说。”我盯着她的眼睛。
她轻巧地笑了起来,“我相信,我们有天都能知道所有的事。”
隔天下起了狂风暴雨,海岛的气候永远是变幻莫测。我们却冒着风雨出门,顶着狂乱大风,艰难地走在蜘蛛网般密集的小巷里。
所有小巷都空无一人,除了我们三人。
终于来到海亚王子的家门口,弯腰进入矮小土坯门,就见到了已穿戴整整齐齐的海亚和黛琳。
“奴隶市场今天晚上暴动,”狄雅若极低声道,“我已确定消息属实。”
“那我们是现在出发?”黛琳搀扶着虚弱无力的海亚。海亚微闭着眼,气息微弱。
说实话,从重遇海亚这天起,海亚就总是闭着眼,几乎从未看过身边人。
“过一会儿,”狄雅若回答,“等雨更大,我们借雨作掩护,不让看管海亚王子的人轻易发现我们。”
瓢泼大雨,雨线密密麻麻,整片天空因暴雨而黯淡。我们一行偷鸡摸狗般来到海边。
“这麽大雨怎麽走?”穿着连帽长衣,被淋成落汤鸡的我问,“不怕船被风浪打翻吗?”
“你舍不得走吗?”狄雅若却反问我,“是舍不得精灵王?”
“什麽意思?”
“我从没有说过我们会坐船啊,”狄雅若说道,“你为什麽会说怕船被打翻呢,是舍不得走吗?”
“你想多了。”我冷冷说。
这里是海边,不坐船坐什麽?
但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我们竟然会坐上秘密的地下火车。
狄雅若带我们来到一处隐秘的礁石後,暗念了几句什麽,礁石从两边打开,露出一截破旧的木梯。
顺着木梯往下走到底,来到一处狭窄的地下空间,阴冷,潮湿,泛着臭气与鱼尸腐败的味道。
一段生锈的长长铁轨从我们眼前延伸到看不到尽头的地方。
铁轨上停留着一列短小的破旧灰色火车,斑驳车壁,锈迹斑斑的车轮,还有长满杂草的火车头。
忍着难闻的气味,我们一行爬上了火车。只能用爬,因为没有阶梯。
狄雅若熟练地翻出了放在车厢角落里的黑炭,招呼着唯一的虚弱男丁海亚,让他把这些黑炭都搬到火车头。
海亚和黛琳两人合力把黑炭都搬了过去,我则在狄雅若的吩咐下,拿着火折子和几根柴枝在生火,被呛咳了好几下。
火生起来後,狄雅若就像一个武丁壮夫一样,握着一把完全生锈的木铲,将炭全铲进一个极旧大锅炉里,过了会儿,我看到水蒸气从火车头顶冒了出来,越来越多,越来越浓,几乎充塞整个地下空间时,狄雅若猛地拉了一下一把手柄,火车居然在轨道上行驶了起来。
我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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