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和低声问:“赵凉絮,你怎麽又将寝衣放在一边了?”
赵凉絮不回这个问题,反而是径自问了另一个问题:“安公公,你不想解我的衣衫吗?”
安和不语,他不知道怎麽回答。
赵凉絮浅笑一声,她这会尚不在意安和的回答,她拉起安和的手说:“安公公是个极讲究的人,连手指甲都修剪得圆润干净。”
说到这,赵凉絮想到了什麽,自己的脸上都不免有些羞红。
她又说:“安公公,我想问你一件事,你好好回答我行不行。”
安和说:“你问就是。”
安和的声音冷静,可心里在打鼓,他不知道赵凉絮想做什麽,或许他能猜到,但是安和实在不敢想。
“安公公心里也有欲求的是不是?”
赵凉絮挠他手心。
她似是威胁般对安和说:“安公公要说,便说实话。”
安和无可奈何,回道:“。。。。。。是。”
可他又补充一句:“其实也没什麽,跟没有似的,也影响不了我一点。”
赵凉絮又问:“那,安公公在宫里,应该见过其他的太监和宫女对食吧,他们应该也不都是只吃吃饭丶互赠些物件吧?”
宫里的人哪个不是心里弯弯绕绕的,若是宿在一起,谁都知道是怎麽回事。
可安和不能朝赵凉絮讲,因为会讲到那些腌臜的事。
“大多也就这样。”安和说得倒也不错。
互相心里有个慰藉,也就罢了。
赵凉絮却继续问:“可之前王来德却十分希望芳时跟他住在一起。”
“而且我瞧着,王来德也不像是心里什麽想法都没事似的,看着也挺。。。。。。嗯,急吼吼的。”赵凉絮找了个比较委婉的形容。
赵凉絮只着薄薄的一层衣裳靠着安和,就算是安和,也会手足无措。
他脑袋也晕乎乎的,听到赵凉絮的话,安和咬了咬牙准备说得更刺耳一些:“赵凉絮,你也知道太监这般急切,总不能是让对方到了自己屋当花似的供着吧,这里头的事,远比你想的那些更腌臜,你不知道,也别多问。”
若是好心地将女子放在第一位便也好说了,可这背後指不定还有些更不干净的手段,她哪里能知道呢?
赵凉絮问:“那安公公也有这个想法吗?”
安和听了这话,手脚冰凉。
他方才想的恶毒,被赵凉絮一问,险些以为赵凉絮问的是他心里想的那些东西,惊得他僵硬。
这个想法,是。。。。。。也不可能是极其温和的想法。
但赵凉絮未说透,安和便说:“咱家?咱家不会的。”
赵凉絮听到这个回答,有些不满意,便更直白地问:“我是说,安公公也会想在我身上留下点东西吗?掐拧出来的印子,或是牙印?”
“或者说,安公公会想听哭声或是叫喊吗?”
赵凉絮的话说得安和脸上没了血色。
她,这种事她怎麽知道?宫里头这样的事,她怎麽知道的这麽清楚?
赵凉絮还没说完,她继续问:“又兴许是,人善用器具,便无所不尽其用?”
这接连三个疑问,安和不敢答。
他素日里沙哑阴冷的声音都变得颤颤巍巍:“是谁跟你说的这些事?就算在宫里待了几年的人,若不刻意去了解,这种事也不会上赶着来脏人耳朵的,你怎麽知道的?”
“所以,安公公是承认你自己。。。。。。”
“不是!咱家怎麽可能那麽待你!”安和连忙打断赵凉絮,“只是宫里确实有这样的事。。。。。。”
安和又将赵凉絮搂得更紧,像是这样就能用自己的温度告诉赵凉絮,别再说这些。
“安公公是不是忘了我的来历?这些事情如果有心了解,实在是很容易知晓的。”
赵凉絮将安和按住,然後掀开被子,一下子跨坐在安和的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安公公又没说实话,我能听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