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韫以手支颐,笑吟吟道,“可人生在世,也不过短短几十年,时间这样珍贵,哪里舍得将它花费在无用的事情上呢?”
她不在乎过去,也不看重未来,她只希望把握住当下的朝朝暮暮。
“你比哀家想的要通透。”
太後微微摇了摇头,“不过通透些也好,不会伤了旁人,更不会伤了自己。”
把话说开了之後,二人之间的氛围倒好了许多。只是正说着话儿呢,就听外头传来了通禀声。
“陛下驾到——”
“这是生怕哀家欺负了你啊。”
太後先是一愣,而後却是有些被这倒霉儿子给气笑了,“他这是生怕哀家欺负了你啊,把哀家这里给当成了什麽龙潭虎xue不成?”
“母後此言差矣。”
知韫扬了扬眉,笑道,“他这几日总忙着西南战事,如今好容易有了空,自然是要来陪陪母後丶尽尽孝心的。”
“哀家可当不起!”
太後一把年纪,经的事多了去了,自然不会为这点事情生气,不过她现在确实有点不想见这倒霉儿子。
“罢了,他既来了,哀家也不留你,跟他回去吧,也就哀家好好歇歇。”
知韫也知道,经过了玄凌的骚操作後,太後不迁怒她已经称得上气度雍容,但老人家心底不舒服总是难免的。
“母後好生歇息,儿臣告退。”
说罢,她微微福了福身,转身出了正殿,正好迎上了匆匆赶来的玄凌。
“七七。”
玄凌细细将她打量了一番,见她神情并未流露出什麽不好,方才松了口气,“可还无事麽?”
“母後宫里,能出什麽事?”
知韫打趣道,“你这般匆匆而来,回头母後怕是要将我拒之门外了。”
“母後自然不会同咱们小辈计较。”
玄凌虽稍有些不自在,但他到底脸皮厚,“改日我亲自去与母後请罪就是。”
至于为什麽改日……懂得都懂。
“你呀!”
知韫笑盈盈嗔他一眼,到底没说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