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岸?狗都不上!
——狗不上他上。
不就是帮忙训练水兵,等时机成熟了就跨海作战挖金子麽?
等着!
他徐巿亦有因功封侯的一日!
(斗志昂扬。jpg)
嬴政对此不置可否。
若果真立下如此大功,就算封侯又如何?大秦又不是给不起。不过封侯的难度确实很高,祝他未来能成功吧。
知韫倒是若有所思。
她爹不仅让徐福去楼船部队,语气还这麽轻描淡写,显而易见,一周目的他绝对没有被徐福这家夥诈骗过。
是因为她的阻止?
不,不对。
一来,她的出生时间对不上,二来,如果一周目的她拥有影响亲爹的能力,她大概率不会给胡亥冒头的机会。
知韫猛地回想起楼梧她们的复杂眼神。
怎麽形容呢?
现在仔细回想,大概就是——你怎麽才来啊?你可终于来了!
知韫突然有了新的猜测。
有没有一种可能,其实所有人都是一周目,只有她是二周目?
不确定,再看看。
(猫猫思考。jpg)
当人在有目的丶有计划地忙碌时,时间流逝得总是特别快。
始皇三十二年,知韫即将年满三周岁,成为一只没那麽幼崽的幼崽,按照嬴政的计划,准备在新的一年里将她提溜去正式参与廷议,并将她的东宫属官丶伴读亲卫等一应人员配置妥当。
知韫:“……”
铁血大秦,真是恐怖如斯。
尚且是个幼崽就即将拥有一身班味的太子殿下“勉为其难”地答应,然後对着皇帝陛下一通撒娇,要来最後的快乐寒假,满咸阳地撒欢。
很好,她玩痛快了。
直到她的三周岁生辰宴上,玩嗨了的知韫仍有些意犹未尽。
说是她的生辰宴,但对于一只幼崽来说,其实没太大的参与感,顶多就是热闹热闹丶欣赏欣赏歌舞,然而比起歌舞,知韫显然对她爹酒樽里的酒更感兴趣。
——虽然她确实不善饮酒,但秦朝的酒,应该不要紧吧?
心里这样想着,知韫悄咪咪仰头看了眼她爹,见他正含笑听老臣说话,便慢腾腾地往他身边挪了挪,又挪了挪,然後猫猫祟祟地伸爪爪捧下酒樽,探头尝了一口。
酒味不浓,酸酸甜甜的。
其实也不是太惊艳的口感,但大概是偷喝的感觉比较刺激吧,于是太子殿下一啄一啄地喝了好几口,然後……
她晃晃悠悠地往後倒。
馀光一直看着她偷酒喝的嬴政迅速伸手揽住她的小身子抱起来,顺便从她手里拿走酒樽。
“阿……阿父?”
脸颊红彤彤的幼崽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迟疑地嘟囔,“怎麽会有两个阿父?欸,怎麽又变成三个?四个?”
嬴政:“……”
同样看着的郑菁:“……”
她轻盈地笑了声,而後起身从嬴政怀里接过偷酒喝的醉崽,轻声道,“我带宝儿回去,陛下且继续宴饮吧。”
“不必。”
嬴政抱着幼崽起身的同时压低声音,“本就是宝儿的生辰宴,哪有丢下她宴饮的道理?宝儿醒来定会气恼。”
于是将剩下的宫宴交由扶苏来主持,一家三口先行离席。
扶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