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年,苏州府的金家添了个男娃,据说出生前他母亲梦见紫衣人送子,出生当天恰好是文昌帝君生日———
这配置,搁古代妥妥的“文曲星转世”剧本。
家人给他取名金采,字若采,本指望他好好读书考功名,没想到这孩子从小就自带“叛逆基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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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金采的童年堪称“过山车式体验”:
前十年家境优渥,有田产有仆人,祖母给的玉钩贴身戴着当宝贝;
十岁那年突然遭遇巨变,父母双亡,兄弟离散,玉钩也在逃难时掉进了河里,好好的少爷一下变成了寄人篱下的孤儿。
这种落差没把他压垮,反倒养出了一身“矛盾体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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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多愁善感的一面:
小时候往井里扔瓦片,突然想到瓦片再也捞不上来,当场抱着井沿嚎啕大哭,比丢了压岁钱还伤心。
又有狂放不羁的底色:
十岁入私塾读圣贤书,嘴上跟着背“子曰诗云”,心里早就犯了嘀咕———
这玩意儿也太枯燥了。
直到岁生病在家,偶然翻到一本《水浒传》,才算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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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水浒传》可是“禁书”,被视作“诲盗之作”~
但小金采不管这套,白天黑夜把书抱在怀里,吃饭睡觉都舍不得放下~
岁就开始在书眉上写批语,俨然一副“专业评论员”派头。
后来又迷上《西厢记》,直接到了“三四天不茶不饭,不言不语”的地步,把姑母急得直跺脚~
私塾先生却叹气:
“这孩子真是世间读书种子!”
这句夸奖彻底点燃了他的文学热情,也让他从此认定:
比起八股文,这些“闲书”里才有真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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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后他给自己改号“圣叹”,这名字可不是随便取的。
《论语》里有两处“喟然叹曰”,一处是颜渊叹孔子(叹圣),一处是孔子叹曾点(圣叹)。
他直接把自己比成让孔子都赞叹的曾点,这口气简直狂到没边。
但他不光是狂,更向往曾点“浴乎沂,风乎舞雩”的洒脱,这股子追求自由的劲儿,贯穿了他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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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考场的“显眼包”:
把功名当儿戏,把考官当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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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读书人出路基本就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