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气有些没好气。
对着她怒意翻滚的面容,宁宗彦想起了她上次的话,耳根处烧得滚沸,宛如艳红的炭火。
“我……”他罕见语塞,才明白她并不是故意刺激他丶羞辱他,而是真的有些不舒服。
“是我的错。”他沉默半响起了身,想要去瞧。
却惊得倚寒滚入了衾被中,只露出一张红红的脸蛋,她又惊又尴尬:“你……你做什麽?你知不知羞耻?”
宁宗彦有些好笑,眼眸幽深:“羞耻?你很羞耻?”
倚寒咬唇,把自己裹成了个蚕蛹,废话,那般私密的行径,衡之都没有做过,她当然会不好意思了。
“好,我不瞧,上药可好?”
“我自己来就好了。”倚寒扭捏的说,坚持裹着被子要自己来。
宁宗彦不轻不重地摁着她的腕骨,眼神危险,倚寒明白,这是没有商量的意思。
她愤愤放开手,挺尸的鱼一般任由他作弄,她把自己想象成木雕,他是雕刻的人。
果然,她就知道他不放过自己。
濡湿的感觉叫她羞红着脸忍不住把衾被盖住了脸,心里头骂了他几百次。
如此鲜活的他宁宗彦很喜欢,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的发顶。
“我想见见冯叙。”她忽而说。
宁宗彦神色冷了下来,还没等他生气,倚寒便扯着他的袖子说:“我只是想问问关于祖父的事,你若不放心,就在身边待着。”
见她如此,宁宗彦淡淡道:“我思虑思虑。”
这个话题便不了了之了。
翌日,宁宗彦路过医馆时停了下来,他思来想去还是进了里面。
“大人,您是看诊还是抓药?”药童看他气度不斐的样子问。
“开一副坐胎药,她……怕冷,身子弱。”
药童哟了一声:“这可不敢乱开,得把脉後才能对症下药。”
“青萝巷,凌霄侯府,叫大夫来就是了。”
药童应了声便转身进了里面说了几句话,半响後,一位老者提着药箱出来。
宁宗彦顿了顿,回身:“可否借一步说话。”
大夫随他出了门:“这位大人,您想说什麽便说。”
宁宗彦似是欲言又止:“就是,做那事时我夫人太疼了该当如何?”
大夫了然:“这有何难,大人等着。”
大夫转身进了里面,没一会儿便出来了,手中拿着两样东西。
“您拿着……”大夫在他耳边低语了两句,宁宗彦颔首,“多谢。”
宁宗彦回府後吩咐砚华:“一会儿把大夫接近来。”
随後便去了梧桐苑,他原本是顾及着她喜爱兰花,想改成兰苑,但思及国公府内已然有一座兰苑,便改成了梧桐苑。
倚寒已经被从那书房的暗室中放了出来,还是在以前的寝屋,由薛慈看守,只不过院内的婢女多了起来t,院门口还有两个军中人把守。
“侯爷。”二人低头见礼,铿锵有力的声音惊动了屋内做女红的倚寒。
宁宗彦进屋後二人方凑在一起低语:“里面看压的是犯人吧,不过为什麽这麽多婢女。”
“我看不是犯人,应是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