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言外之意就是你再难受着急也不能逼迫人啊。
国公爷闻言也有些挂不住脸,逼迫儿媳这种事传出去脸都要丢尽了。
“此事是我们对不住你,你婆母她……那会儿神志不清楚。”国公爷只得如此说。
裴氏可怜至极道:“是啊,人怎麽没个犯错的的时候呢,你若不满,便提出来,想要如何我应你就是。”
她姿态放低,国公爷一看便轻轻咳了咳提醒:“你是长辈,哪能随意做什麽都行。”
倚寒暗暗冷笑欲说什麽时一道低沉的声音传了进来:“裴夫人如此,那金玉坊的铺子是怎麽回事。”
宁宗彦掀帘入内,衆人愣了愣。
裴氏在听到这三个字时脸色顿时煞白,唇瓣都哆嗦了起来。
老夫人蹙眉,看了眼倚寒,沉声问:“你这话是何意。”
“金玉坊在之前发生了一次火灾,虽没什麽损失,可後院柴房应当是烧死了个人罢。”
裴氏豁然起身:“你胡说。”
说完後才发觉自己反应过度,白着脸勉强道:“老大,话不能乱说,你有何证据。”
“没事那金玉坊的人怎麽换了一遭。”
“救火的记录巡防营救火队应该会有记载罢,裴夫人,您还想抵赖吗?”
国公爷蹙眉:“你在打什麽哑迷。”
“裴夫人,应当是您把崔长富锁在了金玉坊,结果夜晚失火,人没救出来,命丧火海了罢,好歹是衡之的养父,国公府的恩人,您这麽对恩人,是不是过分了。”
国公爷和老夫人脸色骤变。
杨嬷嬷暗叹一声糟糕,肯定是二少夫人与侯爷勾搭时告诉了他崔长富在夫人手中,侯爷便上了心暗中探查过。
她紧紧握着拳,担忧的不知该如何。
裴氏扑通赶紧跪在了地上,如此,老夫人一看,还有什麽好怀疑的。
她闭了闭眼,仿佛苍老了几岁。
国公爷火冒三丈:“蛇蝎毒妇,你怎能如此行事。”
裴氏扒拉着他的裤脚:“公爷,我是迫不得已啊,失火是意外,是看守的人错,我已经料理了人,替崔长富报仇了。”
倚寒也装作不知情,配合捂着心口落泪,何嬷嬷赶紧扶着她:“二少夫人,节哀。”
老夫人沉肃的看了眼自己长孙,转而狠心道:“即便你不是故意,但崔长富也是因你之过而失了性命,念你一心为子,便去宝华寺吃斋念佛三年罢,三年之内不得归来。”
倚寒掀眸,润如星辰的眸子中泪珠还挂在眼睫上,楚楚可怜,伤心至极。
实际她冷静的很,三年,她不用在裴氏的管束下过活了,对她来说,可谓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她因她是衡之生母,已是再三忍让,此番,希望衡之莫要怪她才是。
这个结果对裴氏来说已然是再好不过了:“谢母亲垂怜。”
国公爷没脸面对倚寒,扶着自己夫人离开了。
老夫人道:“倚寒先回去罢,怀修你留下。”
倚寒起身屈膝应了是後便转身离开了,她馀光瞥见他,心绪有些复杂,但还是没与他对视,加快步伐离开了。
屋内只剩下祖孙二人,老夫人脸色沉凝:“你此番又是为了冯氏吧,为了给她撑腰。”
宁宗彦没有否认:“是。”
“你还待她有别样心思?”
“祖母说的这是哪儿的话,孙儿兼祧两房,看在过去的情面上孙儿不能照拂她吗?”他脸色坦然,仿佛就是随手照拂友人一样。
老夫人气的要命:“什麽兼祧两房,你们二人现在隔开都有人说闲话,更何况你还敢明目张胆替她撑腰,她不要名声了?你日後如何娶妻。”
宁宗彦垂首没说话,老夫人摆摆手:“下不为例,你总得为她考虑,府内闲话多了,日後t总归会传到外面去,你叫她如何见人。”
宁宗彦还是闷着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