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第二十三章果然是在引诱他
他攥住腕骨的那一瞬,她又想起了那日她指尖上血与药膏的粘腻混合,带着若有似无的腥气,令她後背都在发麻。
“兄长,你这种在做什麽?”
她勉强笑着,使着力道轻巧挣扎。
果然,手腕传来一阵轻微的疼痛,箍得她皮肉发紧。
宁宗彦握着她的手腕摩挲了一瞬,那皮肤接触的微妙热意叫二人都一怔,二人脑中t皆同时浮现:逾矩了。
但他现在放开,岂不显得心虚。
宁宗彦便伸手一拽,握着她的腕骨悬在了空中,二人自然陡然接近。
屋内不燃灯,只有一丝丝月光与幽密充斥。
倚寒气息略略急促,宁宗彦却道:“日後莫要在这儿睡觉。”他嗓音莫名微哑,幸而黑夜遮掩了他的情绪。
倚寒觉得好莫名其妙,她睡觉都有错,她暗骂了一句,忍了忍:“知道了。”
她意外乖顺,宁宗彦很受用。
“可以放开我了吧。”她提醒的看了自己的手腕。
宁宗彦闻言松开了手。
他知道兼祧一事她很早就筹谋上了,从最初的试探丶到後面不知怎的叫祖母改变了心意,还有对老三的百般不从。
如今二人只是共处一室,她定百般不情愿,想方设法坐实这机会。
宁宗彦眸光淡漠,一闪而过讥讽之意。
忽而倚寒鼻子痒痒,控制不住打了两个喷嚏,还吸了吸鼻子,有些堵。
宁宗彦瞥她:“病了?”
倚寒再说话时果然带了些鼻音:“兄长的屋子冷如冰窖,与寻常人不一样。”她带有嘲讽的说。
宁宗彦蹙眉,冷如冰窖?有吗?
“既如此,为何不早说。”
倚寒打着哆嗦趁机避开他:“毕竟是您的屋子,弟媳不敢置喙。”
她宛如一只机敏的兔子,窜到了旁边的紫檀木圆桌前,老老实实坐在了圆凳上。
宁宗彦闻言走到门口推开门缝:“砚华。”
“侯爷,有何吩咐?”
“去烧两个炭盆来。”
砚华当即明白了,也是,侯爷的屋子没一丝人气儿似的,妇人娇弱,怎能受的住寒冷。
很快,砚华就端来了两个银丝炭盆,炭火烧得很旺盛,没有一丝烟气儿,两个炭盆都离倚寒很近,宁宗彦很远。
“多谢。”倚寒缩进斗篷里不好意思的说。
宁宗彦背对着她嗯了一声,他燃了灯,拿了一本兵书,坐在桌案後看起了书,倚寒百无聊赖,只能干等着耗时辰。
她垂头看着自己的手腕,有些烦躁,她对宁宗彦这般不顾男女大防界限不明确的触碰分外不喜。
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吧。
他们也就是个合作关系,往深了说是大伯哥和弟媳,仅此而已。
哪个大伯哥会动不动就捏弟媳的手腕。
她不喜欢,但是刻意去提显得很矫情,万一再遭遇了嘲讽,说她自作多情呢。
屋内二人虽然都不说话,但气氛莫名微妙。
没多久,倚寒又热意上涌,额角沁出了汗,这炭盆也忒近了,炙得她脸都沸烫不已。
她瞄了眼宁宗彦,见他垂头专注,男人闲适随意坐着,长眉入鬓,眉骨深邃,眉头紧锁,仿佛在瞧什麽紧张之事。
倚寒起身慢腾腾的把两个炭盆踢远了些。
“热?”没想到他极快擡头。
倚寒讪讪:“是,砚华放的有些近。”
“麻烦,热就把斗篷摘了,别好似是我虐待你一般。”
怎会有人说话这般刻薄?
倚寒暗骂了一句,她里面穿的也不少,严严实实的,再说了闷出一身汗待会儿出去晚上必然会头疼脑热。
便摘了斗篷,小心翼翼放在旁边软榻上。
她内里一身雪白交领广袖及腰襦裙,腰肢被掐得纤细,头上的灵蛇髻斜插着一朵白花,除去白花没有任何首饰,浑身素的不能再素了,却清水出芙蓉,宛如画中仙。
她是不吃饭吗?怎的会如此瘦。
但瘦虽瘦,该有肉的地方却一点没少,他的目光移到她胸前衣料鼓起的地方,随後极快的收了回来。
果然是在引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