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先替我收拾东西罢。”
福绵噔噔噔地跑了出来:“母亲,你回来啦。”她冲到倚寒怀中,黏人的撒娇,然後她看到了母亲手中的东西,“这是什麽字?”
倚寒抱起福绵:“从今天起福绵要与母亲回外曾祖父家住了,福绵愿意吗?”
福绵哪会不愿意,福绵快高兴死了。
但是她还是谨慎的问:“要住多久啊,住久了璟哥儿会想我的。”
“住几个月吧,长则半年。”
那还是挺久的,福绵沉思。
没关系,她可以叫璟哥儿去找她玩儿。
当晚,她和母亲高高兴兴的回外曾祖父家了。
临走前璟哥儿分外舍不得,还哭了鼻子,福绵也舍不得了,兄妹二人有些难舍难分,福绵叮嘱他一定要去找她玩儿。
但回了冯家,她就撒欢了。
有冯叙带着她,疯的晚上觉也不睡了,喋喋不休的数着明天要去玩儿。
当然,她没玩儿成,因为第二日的时候,她的祖父便带着一大堆东西上门来了。
媒婆喜盈盈的替宁国公说明了来意,梅虞抑制不住嘴角的笑意,恨不得立刻答应,倒是冯老太爷摸着胡须有些不屑。
当然,这桩早就被默许的婚事还是定了下来。
福绵从人群中钻了出来,旁边是冯瞻的儿子,她戳了戳冯子成:“这是做什麽呀?”
冯子成向来不喜欢她,因为她比自己得曾祖父喜欢。
“你娘要嫁人呢,这你都不知道。”
福绵没好气甩了他一巴掌:“你怎麽跟我说话呢,好好说话。”
她被娇宠惯了,皇帝哥哥跟她说话都是温温柔柔的。
冯子成有些委屈:“就是就是你娘要成亲呢,媒婆上来提亲了。”
福绵眼睛一亮,肯定是她爹爹。
人乌泱泱的来,又乌泱泱的走,福绵想垫着脚看她爹,结果人太多挤得她摔了个屁股蹲。
人走光後,她红着眼眶想去找母亲告状,结果看到自己母亲偷偷从角门溜出去了,她便也跟在了後面。
她看到她爹爹在那儿。
她爹背着手,低着头眼神温柔,她娘也是一副含羞带怯的模样,脸是罕见的粉色。
二人似乎在说什麽,而後,她爹爹低头吻了她娘,她娘也顺势擡起了头。
福绵激动地忍不住探出脑袋去看。
宁宗彦含着珍爱之人的唇轻柔地吮吸着,是得偿所愿的满足和心猿意马的黏近,他舍不得放开,一想到眼前人日後是自己堂堂正正的妻子,他就高兴。
二人唇齿相贴,舌尖试探地相抵,宁宗彦视线一移,猝然看见了门後一颗小脑袋探着头,那脸红的跟山楂一样,大眼睛似葡萄,一瞬不瞬地盯着二人。
他一下子就被瞧得不好意思了,松开了倚寒。
宁宗彦轻轻咳了咳,倚寒茫然问他怎麽了。
“出来。”
他一声低喝,福绵便跑了出来。
“爹爹。”福绵扑进他怀中,中气十足地唤了一声。
宁宗彦愣了愣,结实的把她抱了起来。
倚寒捏了捏她的冲天揪:“怎麽跑这儿来了。”
“我来找母亲。”福绵嘿嘿笑着,看起来比宁宗彦还高兴。
三人温存後宁宗彦就离开了,福绵抱着倚寒的脖子依依不舍。
接下来几个月,倚寒忙了起来,忙着却扇,忙着梅虞准备嫁妆,有些无暇顾及福绵,福绵呆在三房那儿的时间长了起来。
冯叙成日里带着她疯玩儿,导致後来回了国公府都不服管教了。
很快就到了大婚前,倚寒提前把福绵送到了段云漪那儿,这两天她肯定无暇顾及,国公府和长公主府都很忙,恐怕都无暇顾及。
此次她进的府并非国公府,而是长公主府。
这也是为了免于被旁人嚼舌根。
总归是面上看着好看些。
嫁衣比她第一次成婚繁复的多,听t说是请了宫廷的绣娘缝制而成,那冠子上坠着金子丶珍珠丶翡翠不计其数,看着就重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