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心里也犯嘀咕,老夫人偏心宁宗彦,到时候肯定是一场血战。
但冯老太爷已经舒展了眉眼。
……
傍晚,临安城外
砚华小跑着走到倚靠在树下闭门歇息的男人身边,男人一身黑麟甲胄,面容清俊英挺,但原本雪白的肤色被风吹日晒的有些粗糙和发黄,唇边还冒了一圈胡子出来。
“侯爷,今日顾公子的书信还是没有。”
走之前宁宗彦就与顾渊说定每隔五日就给他传信,他要知道阿寒的情况。
上一次的传信在半个月前,说倚寒要回临安了,然後就没了。
二人之间有专门的信鸽传信,除非信鸽半路被人射下来煮得吃了,要不然他想不通顾渊为什麽不再传信。
他心里放心不下,便没日没夜的往临安城赶,想确认她的无碍。
“赶路吧,争取在明日早上回临安。”
倚寒丝毫不知宁宗彦距离临安已经很近了,她与冯老太爷用过午膳後便回了国公府。
老夫人苍老了不少,头发全白了,但仍旧神采奕奕,腰板挺直,国公爷兄弟三人瘦了一圈,想来牢饭不好吃。
听说事发崔夫人急着把璟哥儿送回了薛太傅那t儿,才避免了璟哥儿受牵连,至于周素心,听说是老夫人想尽办法去求了长公主,才使得周素心有了庇佑,没跟别人一样吃牢饭。
现在肚子也挺得老大了,约莫快生了吧。
倚寒坐在厅堂时,老夫人并没有生气,反而和和气气关怀了一通,还给她送了流水般的补品和银钱。
倚寒着实是惊着了。
不仅如此,国公爷也关怀了一通,她怀揣着疑惑,还是何嬷嬷解开了她的不解。
“侯爷这大起大落的,险些没了命,老夫人也险些吓出心病,您这会儿居然有了侯爷的子嗣,叫侯爷有了後,老夫人高兴还来不及呢,若是放在以前,她可能确实会大发雷霆,但如今,她只盼侯爷平安顺遂。”
倚寒登时哑然了。
何嬷嬷又道:“不过您放心,有了子嗣归有了子嗣,但还是照旧,您还是二少夫人,这孩子记在二房,还是以兼祧两房的名义,至于周娘子,便还给三房。”
倚寒扯了扯唇角,真复杂啊,这弯弯绕绕的。
郑夫人来到临安後直接不客气的住到了手帕交的府上,毕竟是长公主的府邸。
长公主脸色有些憔悴,她见了郑夫人和顾渊,心情都好了很多:“你来了我这心啊就定下来了。”
“我就是担心殿下,见殿下没事,我也放心了。”
二人又说了会儿话,长公主说了这连日来的心惊,她被禁足府上一月有馀,什麽都不知道。
险些以为她儿子死了。
“好了好了,怀修应到过不了多久就回来了。”郑氏安抚着她。
“对了,我此番前来还有一桩要事,我啊打算给阿渊提亲。”
长公主诧异:“哦?阿渊看中了哪家姑娘?”
郑氏捂着嘴:“八字没一撇,我们啊只是有这个心,还是先别说了,等事情定了再与殿下说。”
长公主嗤笑:“行行行。”
“不过啊,是位孀居的妇人,家世倒是不错。”
长公主诧异,暗自嘀咕,这是掉寡妇窝里了,一个两个的都看中了寡妇。
“你打算什麽时候去?”
“明日罢,明日我去走一趟。”
翌日一早,天色微微亮,一道身影疾驰而来,停在了国公府的门前。
宁宗彦翻身下了马,大步流星进了府。
倚寒尚在甜梦中,屋里很暖和,炭盆一晚上都源源不断的散发着暖意。
她小腹微隆,雪足忍不住踢出了被子,殷红的唇瓣微微张开,模样娇憨。
宁宗彦携带着寒意蹑手蹑脚的进了屋,在炭盆前驱散了寒意,方坐在了床畔,微微俯身,一瞬不瞬地凝着她。
瞧了半响,他忍不住伸出指腹,探入了她的湿软唇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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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啊,要打起来了[摊手]
宁宗彦:我这坎坷的情路啊。